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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叔叔阿姨,等會兒下班我自己開車回家就好了。”
應敘沒堅持,說好的,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
裴硯返回學校,就近找了個廁所洗了手。
手背上的傷口大概三四厘米,水一衝又有血流出來,傷口大概比他想象的要深一些。猶豫片刻,裴硯還是往校醫院去了,好在不需要縫針,花了些時間做了簡單的消毒包紮,被叮囑這幾天傷口恢復期不要碰水,從校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過去半個小時。
裴硯開車從學校正門出去,接學生的家長走得差不多了,正門外沒有太多車,裴硯剛從正門拐出來,“滴滴”兩聲喇叭,他看見應敘的車。裴硯打方向盤的手一頓,下意識把自己的右手往下藏,藏完了才發現自己的動作,心裡想笑,藏什麼啊?應敘隔著兩個車又看不見,裴硯刻意把車往應敘右邊停,搖下來車窗跟應敘打招呼:“應總,在等我嗎?”
他右手垂在身側,應敘的視線掃過來,沒發現任何不妥。
應敘問:“半小時而已,不久。”
裴硯笑笑:“別讓叔叔阿姨等了,你快回家吧。”
應敘又問:“你呢?”
裴硯盯著應敘看了半晌,應敘這張很完美的臉總是沒表情。裴硯不想被應敘知道自己受傷,他心裡確實有點情緒,不知道對誰發洩,為什麼沒有老師管?為什麼學校要視而不見?為什麼敲詐勒索這麼理直氣壯?為什麼自己要做那個多管閒事的人?為什麼要受傷?這些問題裴硯在清洗傷口的時候就在想了,想不出結果,水流嘩啦啦地衝過去手背,衝出來新鮮的紅色的血,就好像這個傷口永遠不會癒合,永遠不會被人重視,所以要一直流血。
這些情緒裴硯要對誰說?
去校醫院的路上碰上熟悉的老師,老師看見血關心裴硯,裴硯推說不小心撞到石頭;校醫院的醫生看見裴硯的傷吃了一驚,問他怎麼回事,裴硯三言兩語說了情況,醫生便嘆氣,勸裴硯下次還是不要多管閒事,說咱們當任課老師的,就上好課就行了,又不是教導主任又不是校長副校長,對吧?
或者朋友?或者父母?
裴硯突然笑了一聲,把自己裹了繃帶的右手從身側抬起來,看著應敘的眼睛:“應總,怎麼辦啊,裴老師光榮負傷了,流了好多血呢。”
【作者有話要說】
抱一絲抱一絲這幾天都在忙籤售,終於回家了!馬不停蹄我就上班來了!
裴硯很清楚地記得去年發生過的一件事情。
去年應敘的奶奶過世,裴硯作為家屬也出席了葬禮。應家在圈子裡有頭有臉,奶奶的葬禮來了許多人,前來弔唁的人滿臉悲痛,應家人臉上卻幾乎都是掛著笑的,一整天下來招待周到,讓裴硯覺得今天好像並不是葬禮,而是宴會。
等到晚上散了場,裴硯陪著應敘留到最後。
父母親戚們在收拾東西,滿桌子的殘羹冷炙,白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