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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紋徹底從這個世上消失了。◎
在丹霞宗放狠話離開靈霄宗的當日傍晚, 蘇明畫等人聽師父說起此事,一個個都氣得臉紅脖粗。
“那些丹霞宗人真是無恥至極,擔心門下弟子感染冥紋,不敢去對抗幽冥教, 反倒把注意打在了小孩子身上, 那個丹霞宗主真是愧作一宗之主!”景鬱忿忿握拳, 眼眸冒火。
“師父對他們還是太客氣了, 還說拿十五萬靈石當酬勞,這是在羞辱誰啊?”蘇明畫也氣得牙根癢癢。
他們靈霄宗雖然財政拮据,辦完宗門大比後,更是艱難, 這個月弟子們的月例拖欠了兩日才發。
但就算他們劍修再窮, 也不可能賣孩子啊。
這事別說是牽扯阿圓, 哪怕放在宗裡任何一個小弟子身上, 他們都不可能同意。
蘇明畫平日研習丹道,對丹霞宗是如何煉藥人更是有所耳聞, 他們說是隻取血不傷性命,實則終日將人泡在藥桶中,那身上的皮都快泡爛了,只吊著一口氣。
“還說什麼三日後再來要人,像是打定注意能把阿圓帶走似的, 大不了跟他們打一架。”
景鬱心想,大師姐如今不在宗裡, 他們就是豁了這條命, 也會護倆崽崽周全。
“師父給金陽宗送了信, 也不知道金陽宗會不會願意趟這淌渾水……”蘇明畫有點擔憂道。
論打架, 丹霞宗實力一般, 不足為懼。但萬法宗和藏機閣,一家是陣修宗門,一家是器修宗門,實力都不可小覷。
守拙沉吟道:“師弟,你再去加持下院子裡的陣法,這幾日除了我們三人和師父,再不許別人接近。”
景鬱點頭:“好,方才師父已經在院裡加持過陣法,我再去加持一遍。”
而此時的屋裡,趴在床榻上肩並肩望著窗外數星星的倆崽崽,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阿圓雙手托腮,看著天邊的皎潔明月:“哥哥,你說孃親和爹爹現在在做什麼?”
“應該在做藥丸。”阿正肯定地說。
“唔,藥丸?”
阿正同樣看著那輪玉盤似的明月,腦海中腦補出玉兔給嫦娥搗藥的畫面。只不過玉兔的模樣在他的想象中替換成了爹爹的白狐獸態。
爹爹用倆只狐狸爪子抱著一個巨大的藥杵,在哼哧哼哧地搗藥,孃親則在不停地往藥臼裡面丟草藥,一人一狐分工明確,配合默契,爹爹把藥草搗成泥,孃親又把藥泥捏成一顆顆小藥丸。
阿正很相信,等爹孃做好藥丸回來,他身上的病就能好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希望孃親多帶一些藥丸回來,把所有生病的人都治好。”阿圓捧著小臉喃喃道。
溫柔月色下,倆崽崽數了會兒星星便犯困了,狐尾互相搭在對方的身上,相擁著睡去。
阿圓每回在入睡前,都會在心裡悄悄許個願——希望睡醒之後,一睜眼就能看到爹爹和孃親回來了。
……
倆崽崽心裡惦念的方遙和謝聽,正在地下溶洞裡和一群紅衣乾屍鏖戰。
謝聽方才主動踹翻了一個乾屍,它們沒反應,方遙在溶洞裡採草藥,它們也沒反應,唯獨在方遙對雕像出手時,這些乾屍瞬間如復活了般,二話不說就開始圍攻他二人。
果然,它們是在保護著這座雕像!
這些乾屍看著瘦弱骷髏,走起路來顫顫巍巍,但出手迅捷狠辣,竟然還保持著生前的戰力和修為。弱些的修為在元嬰境,而有兩個實力強悍的已經到達大乘境。
這些紅衣乾屍手持著主教同款羊角祭祀匕首,眼窩深陷,裡面空洞洞的,卻能精準地找到他二人的方向,以怪異地姿勢朝他二人齊齊衝了過來。
方遙對上同境界的敵人,可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