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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元青靜了靜,然後慢慢摟住了沈白的腰,「觀瀾,離開京城時,我暗暗告誡自己,如果我還能活著再見到你,我一定不會再對你說一句謊話。」
沈白心中一震,他抬起陸元青的臉,認真問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剛剛對對子還對答如流,怎麼現在連句話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了?」
沈白微惱,激將道:「你不回答,我便當這是你喜歡我的意思!」
陸元青忍不住笑起來,「嗯。」
沈白再度摟緊她,「真的?這次沒有騙我?你要是再騙我,我就……」
沈白的話被陸元青打斷:「看來我素行不良,真是騙了你許多,如今你都成驚弓之鳥了!」
「如果我現在向你求親,你不會再用什麼要贏過你手中劍為由拒絕我了吧?」
陸元青狀似認真地想了想,然後搖頭道:「不會!」見沈白沒說話又補充,「我如今怎麼可能贏過你?我說過自討苦吃的事情我如今是絕對不做的。」
沈白聞言暗恨,「讓你對我說兩句溫柔的話怎麼這麼難。」
陸元青倚在沈白懷中悶笑半晌終於停下來,認真問道:「觀瀾,你可要想好。我如今是個廢人,眼睛也瞎了,或許過個一兩年耳朵也會聽不見,又或許變成啞巴、癱子……我如今的身體也許再也不能有孩子,還有我是絕對不會同意我的夫君納妾的……你要想好,如此你還要娶我為妻嗎?」
沈白心中一陣疼痛,那股酸澀之意幾乎要衝破他的胸膛,可是他只是默默地摟緊陸元青,一字一板道:「所有這些和再也見不到你相比,又算得了什麼呢?」
陸元青微微別過臉,她的聲音有些哽咽,「觀瀾如今官階幾品?」
沈白眼圈泛紅,「正二品吏部尚書。」
「那我豈不是尚書夫人了?」陸元青扯出一抹笑,「那每月可有俸銀?可安排落腳之處?」
沈白微怔,眼角的淚滑下來的瞬間卻輕笑出聲,「放心,除了沒有官職,餘下的全有……連本官也聽憑夫人吩咐差使。」
「既然大人誠意相邀,元青豈不從命。」她和當年與他初識一般,將稱謂立刻更改了。
「我以夫妻之禮待元青,此生此世此情不渝,那麼元青是不是該從此刻開始喚我夫君呢?」
「那我還有個要求。」
「夫人請講。」
陸元青淺笑著靠近沈白道:「我要夫君一紙文書,蓋上夫君的印鑑,正式娶我入府為尚書夫人。」
沈白溫柔地摟緊她道:「白紙黑字,倒也好得很……我再也不用擔心你會離我而去。」
陸元青微微嘆氣,這樣說你是不是終於可以安心了?
「元青,再也不要離開我。」
「夫君,我儘量。」
「嗯?」
「我說過不再騙你……只要是我有生之年,定伴君左右。」
「我再信你最後一次……」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白紙黑字,絕不反悔。
番外 西縈
西縈初遇厲劍雲時,她並不知道站在她面前的這位執劍少年將改變她的一生。她只是一個乞兒,為了活著拋卻自尊,跪地哀求的乞兒。
她滿身骯髒,匍匐在他腳下,企求他的一絲憐憫。可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他對她伸出了手,卻不是給她銀錢,而是手上用力將她拉起來。
「跪地乞討能解一時溫飽,可是你的一生還那麼長,你不會一直總遇到善心人解你溫飽之苦。」這少年看起來最多十歲的樣子,可是說起話來卻條理清晰、頭頭是道,令西縈啞然。
他的手白皙光潔卻很有力和溫暖,他並不嫌棄西縈的狼狽骯髒,用力握緊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