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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動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剛站起身子又癱倒在地上,道:“我去,我去幫襯點……”
隨後,宋芷青又強撐著身子,跟九雅出了屋子。
唐婧珂拉了拉蔣舒頃的手,虛弱的聲音問道,“可知是誰……殺了相意?”
蔣舒頃搖著頭,不願多說,她也不想說……她該怎麼說,是友人殺了友人……
秦茗抱著舒珺的手臂,面無表情,說話之時,又落下來一滴淚,道:“四方聯合,秦照為首,商禮……商禮之最。”
“商禮……”唐婧珂疑惑的問了一句,其實是不敢相信這裡頭有商禮的事兒。
秦茗點頭,“上半夜商禮來過,親口承認是他動手殺了秦漪。來公主府滴血認親,小月兒不是他的孩子……”
一時間,唐婧珂腦袋裡接受不了這麼多的訊息,當即便怔在了原地。
“商禮殺了秦漪……”唐婧珂重複著這句話,腦子更加混沌了,秦漪多喜歡商禮,商禮也是真心對秦漪。
怎麼會,怎麼會是商禮殺了秦漪?
蔣舒頃拍著唐婧珂的後背,安慰她道:“鈺瑤你現在太累了,休息一會兒,睡一會兒,先別逼自己了。”
她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她比唐婧珂更震驚。
可九儒她們都親眼看見了,那秦漪得有多疼?
唐婧珂搖著頭,“不,不,我不要,我要等天明。我要一個說法,商禮一定會來,我,我要親自問他!”
蔣舒頃不再勉強,應道:“好。”
大晟的青安公主歿了,聽聞是被歹人所傷,又失足跌落山崖。偏偏天降大雨,公主府動用一切,將公主的屍身帶了回來。
公主葬禮,東京商鋪暫閉,上天又降細雨,滴滴刺骨錐心。
東京長街白綾高掛,隨風搖曳。嗩吶喇叭震天響,無盡的淒涼與哀怨,世間所有的遺憾都消逝了。
紙錢隨風揚,揚到了東京的各個角落裡。
商禮撐著傘,一步一步的走進公主府。
她睡不安穩,早早的醒了,一醒來就聽見找到秦漪的屍首了。
她今日便是一身白,從公主府門口便看見秦茗一行人跪在一棺材前,火盆裡燒著火。
她走近時,吞著紙錢的火盆裡的火躥出來,火舌躥的一丈高,秦茗似是被嚇到了,但並未躲,只是呆呆看著火苗重新歸於正常的範疇。
商禮來的算是早了,秦照等人還沒到,估計是做賊心虛,秦正河也沒到。
倒是她進來的時候看見了宋家,秦漪舅舅一家的馬車,還有……秦疏的。
秦漪還沒蓋棺。
商禮便靜靜看著躺在棺材中的秦漪,她的殿下。
往日一般的妝容,海棠花仍然是印在她的額頭上,商禮忽然想到,她院中去年種的海棠花,今時也已經開了。
秦漪的臉色已經是慘白,脖頸處有一條細線,紅色的細線。
商禮熟悉,她曾在秦漪臨死之時瞧見過,是她給的玉環。秦漪一直系在脖子上,不曾離開。
當初豐樂樓吵架之時,她曾管秦漪要回這玉環,秦漪說,她沒帶在身邊。
她那時候也分辨不出來真話假話,只是有點傷心。
那對她說了那麼多重話的自己,秦漪,你憑什麼不怨恨,為什麼不怨恨我?
商禮掀起眼皮,雙眸裡已經泯滅了星光。
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名字有些煞氣在的,她娘說是,人無禮不立,禮取自其中。
秦漪也曾說,衣食以厚民生,禮義以養其心。
可殿下,是商禮,還是喪禮。
人生不見,動如參商,以我之名,舉故人之事,喪禮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