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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怎麼樣了？”
太醫連頭都不敢抬：“回稟陛下，小公主......中毒很深，可能......可能......”
“可能什麼！快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可能......撐不了多久了......”
“大膽！”虞悔猛然吼出聲。
嚇得一眾太醫宮人連忙俯身叩頭，也給我嚇了一跳，印象裡虞悔一直都處變不驚的，很少會展露情緒上的起伏。
“陛下！微臣已經盡力了......只是這毒已入肺腑，加上小公主年幼......”
虞悔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我牽著虞悔的手緊了緊：“虞姐姐......罷了，罷了吧，也不能怪他們。”
我是以什麼樣的心態說出這樣的話的？我不甚清楚，可能，是因為，或許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很大的期待吧。
虞悔看向我的眼神滿是悲憫，卻沒能對我說出安慰的話語。
我木訥的笑了下，轉身朝著金昔走去。
金昔，錯嘛，本來就是個錯，罷了，罷了吧，看樣子，這南渡國，未來，終究還是要交還給雲氏的，這樣下來，繼承者，就只剩下了，雲銘安。
我伸手觸控金昔的小臉，身為她的母親，我幾乎還沒怎麼好好的抱過她，哄過她，甚至沒與她說過話。
她的呼吸此刻很是薄弱，薄弱的彷彿沒有一樣，臉上，一片冰冷。
不想看了，我不想看見她在我面前停止呼吸，我轉身就離開了西宮。
“夫人！”
虞悔叫著我，跟在我身後也出來了。
他又叫回我夫人這個稱呼了，嗯，虞悔還是很注重這些小細節的，在封后大典過了，才重新喚我為夫人。
我敷衍著回應了一句，繼續自顧自的走著，早就設想過的結果，只是來的比預想裡稍微晚了一點而已，沒關係的，我心裡，大致就是這樣的想法吧。
虞悔並未攔我，也沒來牽住我的手，就這麼跟在我身後，默默跟著。
一路上，他沒說話，我也沒說話。
沒吃得下晚飯，明明很餓，看見吃的卻又反胃，最終是塞了自己一些小點心，免得胃疼。
天黑了，我早早睡下了，虞悔幾乎一直陪在我身邊，可我們依然沒有說話。
我背對他躺著，時間還早，我實在是睡不著，就睜著眼睛發呆，不再去想什麼，就徹底放空，好像這樣就能把自己完全抽離出來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