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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沈道文頭顱之後,士氣大作,竟然將爻軍逼退將近二里,而我也就乘此機會來到後方,方能休息片刻。
熟悉的頭暈噁心的感覺再度湧現,腹部隱隱作痛。
我這才意識到,我腹中還有個胎兒。
看來今天的運動是劇烈過頭了,我不禁苦笑,抬手又刺倒一個爻軍。
生死有命,如果劫數在此,是躲也躲不過的罷?
第六十九章
這場戰役,大約維持了兩個時辰,瑞祁軍雖不能說是大獲全勝,但比起爻軍的傷亡率,無疑是獲得最終的勝利。
同三河關瑞祁軍一起進關,將沈道文的人頭解下遞給他們之後,我眼前已經有點黑朦。
顫抖著從懷裡掏出申屠的藥丸服下兩顆,過了片刻身上不適的症狀果然好了許多。
上官靖急忙找軍醫為我診治,在此之前,想必已經有人告訴他我的身份,是以他並未要求知道我是誰。
被帶有倒鉤箭頭沒入肉中,硬要拔出來定然要帶起一大塊肉,是故只能以刀子切開,再將其取出。唯一好在傷口流出的血為紅色,看來並箭頭並沒有被塗抹毒物。
我當然清楚這個時代沒有麻醉藥這一說,生生用刀子割開皮肉,這種情形只是想到就覺得有點噁心。
軍醫用火燒過銀刀,並命人將我臂上的箭桿折斷,只留下一小截在肉外。
傷口被血糊住,圍著箭桿的部分腫起,並翻出些皮肉。
疼痛已經麻木,餘下的是冷硬之物在身體裡的異物感,我接過他們為我找來咬在嘴裡免得弄傷自己的布巾,心跳還是不由自主的加快。軍醫麻利的將銀針紮在我手臂的幾個穴位上,我的手臂很快喪失了知覺,看來針灸麻醉果然不是杜撰之物。
刀子劃開皮肉時,雖然已經失去部分知覺,但手臂依然能感受到劇烈的疼痛,我狠狠咬住布巾,攥著拳頭等待酷刑一般的治療結束。
大約是想要分散我的注意,上官靖開始找些話題和我有一言沒一語的談將起來,大多都是些戰爭局勢和感謝讚賞的話,我此時痛極,他說的那些我又不感興趣,只得不時應和幾句,但心思完全沒有放在他的話題之上。
“新皇繼位不久,外憂未除而內患又起,如今缺的正是楊校尉這樣的人才……”上官靖突然說道。
新皇?我世子的身份尚是個秘密,而瑞祁老皇無其他子嗣繼承……難道魏王竟乘沈道文出征之時,謀權篡位?
“新皇是誰?”他總算成功吸引我的注意,我直直盯著他,自從在繁城遭俘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得到任何瑞祁朝政的訊息,竟然連這改朝換代的大事都不知道。
不過此時此刻,我的頭腦中在意的並非本該是這具身體的皇位被誰所奪,而是沈逸風現在究竟如何。
司徒和趙仕傑之前對我的吞吞吐吐,讓我現在頗為不安。
改朝換代,誰當政對我而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這個過程中,勢力分佈的改變必然需要犧牲一大批人,我真正害怕的是,如果登基的真是魏王,與魏王政見向左的清月公主一黨,自然難逃一劫。
一直認為自己已經將那個人放下,在最危急的關頭,才發現他依然被我深藏在內心某處。
我問的問題太過於不敬,上官靖瞪圓了眼睛望著我,良久放開口道:“新皇若知養父殞命於此,不知要怎樣的難過,還好楊校尉捨命將沈老將軍頭顱奪回……”
養父?沈老將軍?他這避重就輕的一番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難道新皇竟是沈逸風?
不可能!沈逸風若是瑞祁先皇皇子,他們還千里迢迢找回我作甚?若需要一個沈家的傀儡,擁立沈逸風而暗暗將我誅殺難道不是更簡捷方便的方法?
或者沈道文還有另外一個養子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