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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
額日敦巴日不像其兒子那麼蠢,他很可能早知道是宋人細作在上竄下跳,甚至可能故意放任細作製造衝突,藉此拿把柄以對張家敲骨吸髓。
不過,凡事有度,做為亳州的鎮守官,額日敦巴日與汗廷的利益還是稍有不同,並不希望漢人世侯與士大夫好不容易治理好的河南再成為荒蕪的牧馬之地。
簡單來說,額日敦巴日要的是不是搞倒張家,至於搞倒忽必烈對他而言那就更遠了,他要的是張家多分潤利益。
張弘道早看透了整件事,一直在周旋,這次無奈之下,只能鬆了口。
張家當然遭到了莫大的損失,但這種時局之下,就當是花錢買平安了。
這也是張弘道的果決之處,知道風雨欲來,先不惜代價把小問題擺平了,免得再節外生枝。
他一鬆口,額日敦巴日馬上就表態會管住兒子,並把那個化名楊慎的細作交出來。
“巴音,你帶人去,把我的蠢兒子看好了。再把那個通譯捉了給五郎,活的最好,死的也行。”
這巴音是個蒙古百夫長,長高八尺,體壯如牆,領了命令當即就帶了三十餘人氣勢洶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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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弘道出門時,另有一隊馬車從張家馳出,又有百人隊衛執著兵器跟上。
張延雄騎馬走在隊伍前方,他張柔的老部將之一。
範淵則騎馬跟著張延雄身邊。
“為何急著把大姐兒送到保州?”張延雄問道。
範淵把事情說了,又道:“是我辦砸了差事啊,讓一小賊離間了我們與鎮守官家裡。如今五郎已出面解決,但我們思來想去還是不放心。你也知道,赤那……”
“哼!”
聽到“赤那”這名字,張延雄重重哼了一聲。
範淵又道:“昨夜之事一出,誰都不知道赤那會做出什麼來,萬一鎮守官沒能管住他,後果不堪設想……再者,如今大帥不在亳州,還是先把大姐送回保州,免得赤那惦記。五郎往後行事也少了許多顧忌。”
“該是如此。”張延雄道:“當時合該讓大姐兒與九郎一道去保州,不然終日被那蠢貨盯著,讓人煩躁死了。”
“誰曾想呢,短短几日出了這麼多事。”範淵嘆道:“是我砸辦了事,正好護送大姐兒到保州,請九郎懲治。”
“何不把二姐兒也帶上?”
範淵道:“二姐兒與刑州郭家訂了親,無妨的。其實五郎有把握穩住鎮守官,無非只是怕赤那亂來,把大姐兒送走也就是了。”
“是啊,有腦子的人不可怕,就被沒怕,”
兩人一路說著這些,領著隊伍到了城門前,拿出令牌叫開了城門……
馬車裡,張文靜正與身邊的小婢女說話。
那小婢子名叫“雁兒”,每次盯著自家小娘子都是眼神發亮。
“大姐兒這般漂亮,難怪有許多人要來搶。”
“你休要胡說,哪就有人來搶了。”
張文靜說著,稍稍掀了車簾望去,只覺離了亳州城,自在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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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亳州城中,巴音一腳踹開了李瑕所住的院子大門,大喝道:“把那宋人細作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