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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回來給盧俊,高興的他頭幾天天不亮就帶牛出去跑操,像打了雞血一樣,讓遺玉暗笑不已。
盧智抬頭見著王氏牽著女兒站在自家院子裡,一時有些反映不過來,直到對方扯著笑臉衝他道,“智哥兒,你家挑水擔子借我使下可好。”
遺玉心想,原來是借東西來的,怪不得態度這麼好。這個時期農村的生活用品還是很貧乏的,比如菜刀之類的東西,這樣的小農戶一般是沒有的,一把菜刀至少要半貫錢,一貫錢是一千文銅錢,也可以換做一兩銀子,但偏遠地區很少有百姓使銀子的。
他們家有三十畝中等田產,一畝也就有個一石左右的糧,十鬥糧為一石,一斗可以賣十文錢,一石糧可以換一百文錢。家裡主要田產一年也就能收成三貫錢罷了。他們四口人一年至少吃十石糧食,再加上一些日常雜物,還有每十畝地五斗的稅收,一年能節餘個一貫錢已經是很好的了。
再說這王氏說明來意,原本遺玉認為盧智會直接給拿了,沒想到她這大哥竟然歪頭想了一陣,反問道:“嬸子,我記得上個月你來我家借了半捆柴火還沒還,這次借了擔子不會又要十天半月的光景吧。”
聽了他的話,遺玉不由地偷偷咧嘴,別看盧智平時只看書也不去玩耍而且話也不多,一副溫溫諾諾的好小孩樣子,實則是個機靈的,用現代話講就是有點腹黑。這麼簡單兩句話,提到之前王氏借去未還的柴火,好讓她心生羞愧,如果她臉皮不是極厚的,要麼就還了柴火要麼就不好意再借扁擔。
只是沒想到這王氏還真是個臉皮厚道的,聽了盧智的話她也不見惱,嘴上卻不饒人,“不就是半捆柴火,你李叔平日可沒少往你家送柴,我可沒說過讓還吧?你現在和我計較這個?”
盧智聽完她的話皺起了眉,想了一會兒又道,“嬸子,這可奇怪了,照你這麼說,我還經常看見我娘給李叔大錢兒呢,難道我該跟你計較這個?”
“那是你娘託他買柴火,可沒白給!”
“哦,原來如此。那李叔往我們家送柴不也是我娘花錢買了的,你從我家拿柴可從沒給過我娘錢啊。”
遺玉看著他大哥清秀的小臉上的正經神色,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王氏臉上的硬扯出來的笑容也終於掛不住了,悻悻地回道,“我那是借行不,借東西要錢嗎?”
“借東西大抵是不要錢的,但借東西不用還嗎?”
遺玉看著盧智把王氏堵得啞口無言,難免把他現在的樣子同他平時笑眯眯的書呆樣比較,結果發現自己的大哥貌似有腹黑的潛質。
最後王氏也沒借到扁擔,悶頭拉著她閨女離開了。盧智見人走了,又把書翻開開始一字一句地認真看了起來,就好像剛才把人冷嘲熱諷走的不是他一樣。
傍晚盧氏回家做飯,遺玉兄妹二人一字未提下午王氏來過的事,到是二哥盧俊一臉坐不住的樣子,抓耳撓腮地圍著盧氏亂轉,看的遺玉很是新奇。她這二哥雖然是個外向的人,但也少見他這麼一副百抓撓心的樣子。
盧氏在他的干擾下好不容易做好了飯端上桌,待到兄妹三人都坐好而盧俊依然巴巴地瞅著她,不由一巴掌賞在他後腦勺上,說了聲好好吃飯才罷。
等到入夜,盧氏這才笑嘻嘻地推了幾個孩子去床上。家裡這樣木板床也很大,有個兩米寬三米長的樣子,下面是土石堆起來的到盧氏膝蓋高的臺子,上面用幾塊木板搭蓋著又鋪了層薄襦,四人橫躺著到也很寬敞,睡了四年大學硬板床的遺玉也不覺得有什麼不舒服,相反盧氏每晚都抱著她睡覺,母親身上淡淡的麥田香味道還有被褥充分曬打後帶來的溫暖,都讓她極喜歡。
盧氏睡在最外頭,遺玉在她懷裡躺在中間,靠牆那邊是盧智再過來是盧俊,幾人睡前總喜歡聊些閒雜,一家人和樂的很。
盧俊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