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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旻哥哥的心性一點都不好，他脾氣很差。&rdo;明慎心想。
那之後的幾天，玉旻一直都沒有過來。聽老太監和禮官說，最近似乎是前朝正逢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明慎隱隱意識到這件事或許跟他那天看見的奏摺有關係。
他提筆給霍冰寫信，想要告訴他哥哥他一切都好‐‐除了&ldo;我已經和我的君主成了親&rdo;這一點。沒想到的是他的信還沒送過去，霍冰的信卻已經先到了。
&ldo;吾弟阿慎，見字如面……如今朝局不穩，張念景乃三朝老相，實有呼風喚雨之能。新帝根基尚淺，母家無勢，必有破舊立新之舉……汝應全力支援。&rdo;霍冰寫得很潦草，大意還是最近三朝元老要和玉旻鬥了，玉旻要立威，張念景也不願被玉旻這樣弄下去，想要保全以往的地位。霍冰要他明哲保身，若是能尋到機會回江南便好，如若不能，那就順著玉旻的意思做，總不會太差。
明慎也不知道霍冰背著他打聽到了什麼，當年他以為他不在的那兩年是玉旻著手佈局的關鍵時刻，可霍冰聽了他說了以前的故事之後，告訴他，玉旻這個人&ldo;遠非你所見的這樣&rdo;，手段&ldo;精妙狠絕&rdo;，&ldo;有君相&rdo;&ldo;指不定背著你做了好些事情&rdo;。唯一不確定的是他陰戾孤僻的性情，遇見玉旻這種的，便是當真伴君如伴虎。
他回信告訴霍冰說自己會站在玉旻這一邊，又寫：&ldo;我會注意的，不過我想陛下不是很需要我，另一個伴讀卜大人很有才能，我做的只是一些微小的工作。&rdo;
明慎這孩子傻，不知道宮裡寄出的書信都要由三司把關過一道內容，還有膽子跟霍冰大談站隊問題。他前腳寫完信，禮官後腳就把內容告訴了玉旻，按律匯報。
&ldo;卜瑜?他老是提他幹什麼?&rdo;玉旻大略聽完了禮官告的狀，道，&ldo;當皇后也不是什麼微小的工作，你給朕把他叫過來。霍冰這個人一天到晚胡說八道，還說朕的壞話，他腦子裡就聽得進去他的話，朕說的話權當耳旁風。&rdo;
禮官道：&ldo;明大人剛剛才睡下，那我立刻叫他過來。&rdo;
&ldo;算了。讓他睡，注意看看有沒有發燒，每天的驅寒湯藥必不可少。&rdo;玉旻道。&ldo;另外，把那隻貓送去關禁閉，再把宮中所有野貓都趕走，禁止外臣上供波斯貓。&rdo;
禮官哭笑不得，一一記下:&ldo;是。&rdo;
他拿出前幾天卜瑜的請安奏摺看了看，沒瞧出什麼來，又把明慎的信封好。
那青藤造的信紙邊緣被明慎撕得歪歪扭扭，有一點軟化後捲曲的跡象。這是明慎以前跟他學來的粗野壞習慣：冷宮裡沒有漿糊，有時候連細繩都找不到，他們卷信紙封的同時用唾沫沾濕一點邊角，捲起來之後能封得更細密嚴實。
青藤紙嘗起來是甜的，黃麻紙是苦的。
只是這樣轉念一想，玉旻卻突然想到了那個場景‐‐不是兩年前的，而是現在的明慎，長成半個青年的人寫好後將毛筆咔噠一聲擱在黃玉筆山上，而後伸出舌頭往信封邊緣小小地舔上一口，那點紅潤的舌頭和嘴巴在燈下泛著水光，就好像……就好像那天他在明慎的寢宮，看著明慎認認真真地學做呂字那樣。
貓兒似的突然撲過來吻一口，將他清甜的氣息印上他的唇舌。
他捏著那信封，好似被燙到了一般，卻又遲遲不放手。
旁邊禮官的話也變得有些遙遠：&ldo;還有就是您廢除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