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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始終對沈傾為什麼不願跟他一起吃飯耿耿於懷,居然能被蕭磷強帶去金玉滿樓吃飯。
這些事他不願開口去問他的先生,更不能問先生為什麼在男館謀生,就只能偷偷的去翻府里人的述詞。
這些舊事別說是沈傾,就算是他知道以後也不願再想起來。
「原來如此。」陳奉禮稍加思索,「我就是寧州人士,懷安縣離我老家不遠,我讓人去查查沈先生的舊事。」
燕雲嶠喉頭滾動,「如若屬實,左將該為先生賠禮。」
陳奉禮這才察覺燕將軍臉色極為不好,下意識往後挪了半步,「應當,如若是我猜測有誤,肯定親自向沈先生賠禮。」
「不行!」
燕雲嶠又道,「這件事不能讓我先生知道,你們想怎麼查,背地裡查就好。先生一路料事如神,也幫我軍省了不少事,左將對我有個交代就行。」
趙定嘆道:「將軍跟先生的交情真好……」
燕雲嶠垂目,「增派人手,把整個淮州城連帶方圓十里全部給我挖空,找不到人就別回來了。」
陳奉禮點點頭,「我也派人去一起找,禁衛軍此番死傷慘重,還是多加修整。」
二人從房裡退出去之時,燕雲嶠叫住了趙定。
「將軍還有何事吩咐?」趙定還以為有要事,順手將房門都合嚴實。
燕雲嶠只看了一眼他就道,「左耳的傷,還有得治嗎?」
趙定聽罷笑了兩聲,粗粗道,「這點小傷,治不了也不礙事,就是日後將軍您再吩咐的時候,得朝著右邊說話。」
說著還指了指自己的左耳,「聲兒太小了,左邊不好使。」
燕雲嶠道:「回了大旗,我會向皇上給你請功。」
「我有多大的本事,心裡都明白著。」
趙定應著,「這次能跟著將軍出來,從禁衛軍的小頭頭成了您的副將,已經夠本了。我是個粗人,能跟著將軍就行。」
跟著燕雲嶠就是跟著定國府,跟著燕家,管他幾代更替,什麼戰亂紛擾,燕家從來也倒不了。
而今這番話裡真心能佔幾成也不那麼重要了,燕雲嶠點點頭,「先生他,不會使刀弄棍,是個讀書人,你們別嚇到他。」
趙定瞭然:「明白。那我這就再帶人去城中搜查。」
短短三日,不止淮州城,就連往前十幾裡被打破的邊關剩餘守衛都被認真的盤問了一番。
再過兩日就要回京復命,就算燕雲嶠想等,大牢裡的一干叛賊也不能再不押回去。
陳奉禮怎麼說也是援軍,能留在淮州駐軍等命已經是幫了他大忙,不可能逾越了欽差的身份,去替他回宮述職。
時間拖得越久,燕雲嶠心裡越慌,只恨自己不能親自挨家挨戶的去數。
一方面他覺得先生本事極大,料事如神,不會出什麼事,另一方面又覺得,那時他死守城外,城中兵力幾乎所剩無幾,根本沒人能護住沈傾,他身形還有些單薄,隨便來點什麼也遭不住。
沈傾用過的筆墨還未收起,狼毫上幹凅的墨汁變得發硬,硯臺也幹成了一塊。
那晚他們互通心意,話未言明,但自己的心是熱的,他和沈傾都還等著好好開始,就可能這麼猝不及防的結束了。
燕雲嶠甚至有些開始懷疑,他的先生是不是自己走的。
或者是,拋棄他了。
不要他了。
他反覆去想自己的錯處,是不夠乖嗎?還是不夠強,讓沈傾失望?
還是那晚先生只是為了安撫他,讓他無後顧之憂,才出言騙他,哄他。
在房裡整日寢食難安,愁容滿面,哪裡還有點對外的強硬將軍樣子。
何稚按點進來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