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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路一聽,瞬間著急起來,她嗓門頗大,湊到了郎中身邊,旁若無人。
「我家姑娘大家閨秀,從前最多也就是被繡花針兒紮了手……我湊近些看,您弄慢一些,金瘡藥也給我留點,我學會了,好給我們姑娘換藥。」
「一會兒我在您胳膊上先試試,包錯了您狠狠罵我,我麵皮厚不怕罵。先前我就覺得不對勁,可又不知道哪裡不對勁。」
知路嘀咕了幾聲,睜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一邊看,手還一邊在空中照著比劃。
祈郎中用餘光瞟著,哼了一聲。
他手腳麻利替段怡包紮好了,伸了個懶腰,站了起身,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看向了段怡。
「晏鏡那個人,晦氣得很,他跟著的那個崔子更,更是晦氣。小娘子最好燒艾灑鹽,省得沾了晦氣!」
不等段怡追問,那祈郎中袖子一甩,背著藥箱子,一瘸一拐朝著門口行去,頭也不回的便走了。
段怡瞧著,拍了拍知路的胳膊,「你不是要學麼?快跟著去罷。」
知路恍然大悟,點了點頭,拔腿追了出去。
屋子裡一下子便安靜了下來。
段怡掀開了薄薄的錦被,下了床榻,走到圓桌跟前,到了兩杯茶水,一杯推向了顧從戎的方向,一杯端起一飲而盡。
「祖父喝茶,裡頭放了川芎,茶葉,還有花椒。我在家中的時候,一年四季都愛喝這個。」
顧從戎沒有動。
段怡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咕嚕了下去。
雞湯有些鹹,她口渴得很。
「表兄性命無憂,可祈郎中未盡之言,當是有什麼變故?祖父應該有許多話要問我,想問什麼,直接問便是,段怡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顧從戎神色莫名的看了她一眼,長長的嘆了口氣。
「沒有想到,歹竹出好筍。你阿孃那麼個胡鬧的性子,竟是生出了你這樣的女兒。外祖父同你舅父,這些年疏遠於你,你可知為何?」
段怡心頭一動,顧從戎在考驗她。
可為什麼要考驗她?
「祖父在中央做相公,外祖父在地方做使公。文臣有嘴,武將有槍,成了姻親,天家夜不能寐。割袍斷義尚能苟且,歡喜往來……那是抱著老虎喊救命,自尋死路。」
填房是什麼?在妾面前是妻,在原配面前卻等同如妾。
顧杏自降身份硬是要嫁入段家,若是兩家歡欣鼓舞,那皇帝心中,怕不是要警鈴大作了。
顧從戎聽得神色複雜,卻是話鋒一轉。
「我想著來日方長,可萬萬沒有想到,有人不想要我們有來日了。」
「這回殺你舅父之人,絕非什麼為了錢帛而來的賊匪。」
「明睿雖然撿回了一條命,可卻是失了心智……」
顧從戎說著,聲音顫抖了幾下,一下子紅了眼眶。
段怡一愣,這話是什麼意思?
顧明睿他傻了?
那個拉著她的手,要領她去京都討說法;大敵當前,還能夠冷靜地讓她活命的顧明睿,傻了?
第七章 再見明睿
顧從戎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祈郎中銀針逼毒,傍晚時分,明睿便醒了過來。只是他卻是不識得我,與那三歲孩童無異。」
他說著,握緊了拳頭。
段怡抿了抿嘴唇,她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乾澀,有許多安慰的話要說,可到了嘴邊,卻是一句也說不出來。
她想著,朝著旁邊那堆血糊糊的衣衫行去,在裡頭翻了翻,翻出了從田裡頭掏出來的那隻繡花鞋來,遞給了顧從戎。
「殺死舅父的兇手,穿的靴子的兩側,有這一模一樣的金色波紋。怡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