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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怡回過頭來,看了看站在陰影裡的知橋,眨了眨眼睛,「我不難過,但是有人吹笛子,不聽白不聽!」
知橋木著一張臉,從腰間取下來一支笛子,吹了起來。
「這世間不會有人比知橋你吹得更好了。過兩日我祖父要重開青山書院,你知道的吧,你小哥哥也來拜師了。」
知橋手一抖,氣一短,吹漏了幾個音,她的臉黑了黑又接著吹了起來。
段怡見她的窘樣,笑了起來。
一曲終了,知路端著三個碗,走了進來。
段怡搓了搓手,快步的走到了圓桌跟前,坐在了那碗紅彤彤的山楂湯跟前,又看了看另外的兩碗麵,「哎呀呀,這是誰啊!怎麼煮了這麼多面,還有一碗沒有蔥花,臥了蛋的!」
知路哼了一聲,將那碗窩了蛋的推開了些,「姑娘不克化,不能吃;我不愛吃蛋,誰一直等姑娘沒有用晚食,還餓著肚子,誰就吃罷。」
知橋將笛子插回了腰間,走了過來,詫異的看了一眼知路,在那碗臥了蛋的碗跟前,坐了下來,「你真是個傻子。」
知路又哼了一聲,驕傲的抬起了下巴,「我隨我家姑娘,胸懷比岷江都寬廣!再說了,在姑娘同祈先生面前,是人都是個傻子,大傻子同小傻子,有甚區別?」
段怡噗的一聲,差點兒沒有將碗中的山楂水給吹出來!
冷著臉的知橋,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她夾起那顆蛋,咬了一口,黃黃的溏心流了出來,「你應該說,五十步笑百步。」
知路搖了搖頭,「我是傻子,不懂這個!不過先前我就想同姑娘說了,姑娘姑娘,剛要煮消食湯,發現咱們院子裡的山楂沒了,就去了大廚房,你瞧我遇到了誰?」
段怡喝了一口湯,搖了搖頭,「我又沒有那千里眼,哪裡曉得是誰?」
「我瞧見了大姑娘屋子裡的喜鵲,她擱那裡給大姑娘煎藥呢!嘿嘿,姑娘同夫子讀書的時候,我聽得困得很,就在那兒看小藥童煎藥玩兒……我一聞就知道那是什麼藥!」
第二十八章 能者多勞
段怡聽得頗為詫異:「你還有這本事?」
她也時常去保興堂,還幫著祈郎中曬藥,聞起那中藥味兒,除了難聞說不出第三個字。
知路一聽,越發得意:「鐵釘巷有個錢婆子,她家二媳婦成親兩年了,肚子裡都沒個動靜,後來一查,竟是因為做姑娘的時候,天天浣紗鬧了宮寒之症。」
「她們找保興堂的柳郎中看的,那錢婆子叫一個兇狠,當場就鬧起來了!嘿嘿,姑娘你是沒瞧見,柳郎中的左臉被刨了三道血花子!」
「柳夫人是個醋罈子,回去之後,把他的右臉又刨了三道血花子,醜得他半個月硬是沒抬頭!」
「所以這同我大姐姐有何干係?」段怡無語的問道,柳夫人是個醋罈子,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知路一愣,將手中的筷子一擱,「姑娘你莫要著急,且聽我說著。」
「那錢婆子休了自己的兒媳婦,轉頭又偷偷的領著她閨女錢秀兒來尋柳郎中瞧病了。柳郎中一瞧,也有些寒!就給開了藥,他照著銅鏡,想著自己個跟花貓兒似的臉,氣得往裡頭加了好些黃連!」
段怡若有所思地喝了一口山楂湯。
保興堂為了讓藥童裡能多練手,可以代人煎藥,不少嫌麻煩的人,就在那裡煎了。
「所以,我大姐姐吃的是治宮寒的藥?」
知路重重地點了點頭,「那可不是!喜鵲還說是治水土不服的,可她哪裡能夠騙得到我?我就覺得奇怪了,大姑娘一個冬天冷不著,夏天熱不著的貴女,怎麼會有這毛病?」
段怡搖了搖頭,對她做了一個閉口的動作,「這話你可別到處說,是旁人隱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