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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她照顧兩個孩子。他說短期內他可能不會回來了,但承諾孩子寒暑假時一定回來看他們,或是接他們去美國玩。
安虹雖然覺得錢數過多,但因為他說是給孩子的,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收下了。
最近,因為申凱終於醒過來,檢查和復健日程很滿,每次王健青週末過來接孩子,他們都沒打過照面。王健青也聽兩個孩子說,那個一直在醫院裡躺著的叔叔終於醒了,媽媽每天都去醫院陪他練習說話走路,他心中很失落。
雖然兩人已經離婚半年多了,但得知她終於等到那人醒過來了,還每天黏在一處,他知道自己這下是徹底沒了希望,就連最後那一點點幻想都被抹得一點不剩。就好像一直知道心上有個地方已經受傷化膿,但因為捨不得,始終把它留在那裡,奢望著什麼時候會不會不治而愈。突然,有人大刀闊斧地把心尖上那塊壞肉硬剜下來,說這樣他才能儘快恢復。可是他其實寧願永遠養著那個潰爛的地方,也不想徹底失去。因為他覺得在心中爛掉的,也始終是自己的一部分。現在,雖然清清爽爽了,可心頭上那個地方卻再也長不出新肉了。
既然再也不能挽回,又一時無法釋然,那可能,遠離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有時候,逃避也是一種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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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裡人來人往,有開心地和親友告別,即將開始新的旅程的,也有和愛人相擁而泣,戀戀不捨地不肯離去的。
王健青一個人推著推車,上面放了三個大箱子。這就是他現在全部的家當,他來雪梨十幾年來剩下的所有。
辦好登機牌,託運好行李,他默默走向閘口。
他走得匆忙,沒有和任何人告別,甚至連安虹都沒有告知自己的具體航班。他知道,即使告訴她,她也多半不會來送他。
要離開了,他才發現,除了原來的那個家,在這個城市,沒有誰會再讓他牽掛了。
回頭望望,雪梨的天空仍舊湛藍一片,奪目的陽光透過大廳的玻璃外牆潑灑進來,照耀著南來北往的旅人們。
要走了……這片給過他夢想,也讓他迷惘過的土地。
真的要走了……也許再也不會回到這個讓他榮耀又令他傷痛的地方。
入閘的人很多,他走在人群中,慢慢向閘口挪。
透過重重人牆,王健青居然一眼看見了不遠處,那個身穿白t恤牛仔短褲的倩影。
是安虹!難道,她是為他而來!
王健青一瞬感覺自己要激動得熱淚盈眶了。她現在哪怕是像個普通朋友般對他說一句&ldo;珍重&rdo;,他都覺得此生無憾了!
可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的痴心妄想被無情扼殺了。
不遠處,吳心美和陸子峰出現了。
安虹走過去接過吳心美手中的小娃,親了親她的小臉蛋,和他們說著什麼。
王健青混在人群中,悄悄接近了他們。
他緊了緊頭上的棒球帽,儘量低著頭,豎著耳朵聽他們的對話。
他聽見安虹囑咐道,&ldo;別忘了,到那邊安頓好了趕緊給我發幾張新家的照片,我得看看我幹閨女在那邊過得怎麼樣,要不然我不放心。&rdo;
&ldo;放心吧,等過兩天我媽過去了,他就回來了,到時候讓他詳細匯報!&rdo;吳心美瞥了一眼身邊的陸子峰說。
&ldo;誰說我過兩天就回來,我跟申哥請了兩周的假呢!他睡著時,我可是為公司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現在他好不容易醒了,我終於可以喘口氣,好好陪陪老婆孩子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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