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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只有許子芩的話,白降能聽進去。
沈天冬和王子芥兩人各自頂了個熊貓眼,睡眼惺忪地坐下啃吐司。
他倆昨晚熬夜做專案策劃案,計劃著在市裡開了一家金融工作室。
王子芥喝了口牛奶,瞬間喚醒了一天的元氣:「早餐整挺好啊!」
沒人接話。
王子芥又要對白降說什麼,就被沈天冬戳了胳肢窩,沈天冬察言觀色的本事修煉到出神入化的級別,剛坐下吃早餐就察覺到兩人的局勢不對。
「怎麼了?」王子芥秒懂,故意去摟他表弟的肩膀,「表弟,不和胃口啊?」
許子芩也不搭話,就盯著白降。
白降幾大口把早餐吃乾淨,兩手一直交叉擱桌上,一動不動的,似乎在沉思。
沈天冬緩和:「同學聚會的那天,劉申說開發區開了家溫泉酒店,改天咱們四個一起去泡個溫泉?」
還是沒人搭話,空氣變得冷清。王子芥嘴裡的雞蛋都不香了,只是悻悻然四人大眼對小眼,乾坐著。
許子芩舒了口氣,撒嬌似的握住白降的手:「哥。」
白降也不領情,把手一挪。許子芩脾氣頂好,另外一隻手搶先發動攻勢,緊緊捂著,手又晃了晃,求情:「哥哥。」
誠然,何政媽媽的孃家人無情無義,但何政從小街面上混大的,看似如地痞流氓,卻也重情重義。如果他沒死,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許子芩承認,竇驚蟄說得是事實,就算最後人還是死在醫院,至少是以何政的名義出過錢,使過勁。所有人在良心上能得到救贖。
「你也要求情?要我把那套房子給他們?」白降語氣冷得都能呼起寒氣來。
許子芩硬生生打了個哆嗦,仰起頭,直視著他:「房子不給,醫藥費醫院開多少,我們以何政的名義出多少,錢直接走帳戶,不轉手。
救人是情分,不救是本分,反正房子留著也是閒置,賣出去救人,也落不下什麼口舌。」
二手房在中介所賣了五十多萬,加上何政的存款一共七十萬,全匯在一張卡里,由竇驚蟄全權料理。
期間,竇驚蟄心裡不踏實,派秘書專程去了市醫院看望重病殘喘在床的何政媽媽。
她臉上毫無血色,瘦得皮包骨頭擱床上疼得翻來覆去,只能喝水,連粥都吐,全靠營養針吊命。
竇驚蟄把拍攝的照片發給白降時,白降看似從容冷漠,但好幾次許子芩恰好路過時,都看到他哥一個人鬱鬱寡歡地抽菸。
一抽就是兩根,完全停不住。
許子芩從後背抱住他,奪了他手上的煙,吸了一口。
「竇驚蟄說……」白降重新點了一根,「他媽媽孃家人沒告訴她何政去世,怕她受刺激。輾轉問了其他幾個親戚才得知,他媽住院這麼多天,何政一次都沒來過醫院,不是怨恨他媽早年拋棄了他,而是……壓根不知道是癌症晚期。」
白降平和地吐了口煙圈,摟許子芩在懷裡抱著:「疼得神志不清,打安定時,還常常唸叨著何政,說等她出院,就給他做了最愛的粉蒸排骨。」
親戚的隻言片語裡,何政逢年過夜都會看望他媽,偶爾送點錢和新衣服。
雖然母子關係不親近,但也有電話往來,不完全是陌生人。
誰也不知道他們家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父母又為何離婚。只道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清官還難斷家務事。
旁人要做的,只是問心無愧而已。
八月十五這天,秦鴛在群裡發了訊息說訂了一桌家宴。外公外婆在福建,腿腳和身體都大不如前,不能出席。
秦家時隔五年的家庭聚餐白降極為重視。當天下午,他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招呼許子芩在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