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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沙漠裡的綠泉,大都是海市蜃樓罷了。
殷修明忽然一揚臂,將手中的鑰匙遠遠扔了出去。
謝卻的視線追逐著鑰匙,落到了露臺之外。
銀亮的物件在空中劃出一道細小的拋物線,旋即消失在了深不見底的夜色之中。
謝卻難以置信地搖著頭。
他跌坐在地,雙手扯住殷修明的衣服下擺。仰起小臉,幾乎以懇求的姿態,抱住了對方的腿。
殷修明低下頭,面對這樣的茫然無助,臉上依舊不帶任何感情。
「這柄鑰匙,等你明白我說的道理的時候,再給你吧。」
……
在調教人方面,殷修明的確很有一套。
成夜成夜的歡愉如同酷刑。殷修明逗弄著謝卻的身體,卻又將他的最關鍵處牢牢鎖住,不讓發洩。
他磨著謝卻的性子,想看他屈服哭泣,但後者始終一聲不吭,只有在痛極了的時候,才會洩出幾聲屈辱的顫音。
無常對於這種行徑嗤之以鼻。
【要不怎麼說身居高位的人,大多心理變態。】他把殷修明指給玉蟬看,像是個大家長拿反面教材警示自家孩子,【能爬上那種位置的人,哪個手裡沒沾過血,偏偏一個個還要裝出衣冠禽獸的樣子,背地裡早就憋屈壞了,所以才會有這種不良癖好。非要折騰人,才能舒坦。】
玉蟬連忙稱是,跟著無常一起罵他。
無常看著玉蟬惟自己馬首是瞻的樣子,忽然有點不忍,摸了摸他的頭。
玉蟬開心地昂起腦袋,十分配合。
「笨死了。」無常心想,「你怎麼沒想過,我養你在身邊,也是把你當做我情緒的宣洩口呢?」
……
時光匆匆而過,轉眼夏花已開。
暗香浮動裡,帶著初夏特有的躁動。
「竹搖清影罩幽窗,兩兩時禽噪夕陽。
謝卻海棠飛盡絮,困人天氣日初長……」
謝卻斜倚在門邊,背靠一片幽綠的庭院。他手捧著一隻紙鳶,正以工筆細細地往上謄詩。
「別苑的夏花開了,如果你在王宮,我們就能一起看了。」
他筆鋒微頓,終於還是在末尾寫下了這一句話。
雖然和攝政王高手過招的日子既煩人又有挑戰,但謝卻始終沒忘了正事。
這是他要送到城南紙鳶店的東西。
這件東西,會伴隨著宮中的訊息,一同由掌櫃,交託到殷越的手裡。
謝卻最近老老實實,沒再作妖,殷修明看在眼裡,也減少了磋磨他的頻率。
紙鳶店作為太子一手建立的情報中心,安全可靠。殷修明對謝卻的監視雖然沒停,但殷越的反偵察系統似乎魔高一丈。謝卻跑去店裡送了好幾次訊息,每次回來都風平浪靜。
紙鳶赤紅如夏花,載著故人音訊,飛過青山萬重。
塞外,月涼如水。
不比中原的溽暑,這裡晝夜溫差極大,生活環境相當惡劣。
惟獨在夜裡,漠漠平沙,才褪去了它嶙峋的外殼,難得的靜謐起來。
遠處飄來悠揚的胡笳調,有牧民隨著駝鈴聲碰撞酒杯。殷越獨一人坐在篝火邊,拆開了那經由風塵輾轉的紙鳶。
三月別故鄉,殷越的臉被曬黑了不少,但不僅不減俊朗,反而讓他整個人都成熟了不少。
從前在朝歌,他尚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氣,而今眉眼間卻多了思慮,雙唇時常緊抿成一條直線,更不用提被飛沙走石刮出的一身細痕。
他和將士們解嘲說,這是男人成長的勳章。
此刻,他看著紙鳶上的那四行詩,忽然覺得,自己還是那麼幼稚。
不然為什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