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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頌明抓起兒子的小手,有耐心的教學:「再見,拜拜,跟爸爸說再見。」
周予琛根本等不及祈舟學會說再見,拿起搭在椅背的外套,一邊打電話一邊走出書房,「直接去體育場,我要試試那輛新的改裝車,對了,還沒有川導的訊息嗎?這傢伙又跑出去浪了」
直到周予琛的聲音漸漸消失,祈舟終於從嘴裡吐出幾個字:「便便便便」
「是爸爸。」葉頌明笑著糾正,點了點兒子的小下巴。
祈舟可喜歡被人摸下巴了,歡快的笑起來,興奮的拍小手,「便便,塔塔」
葉頌明被逗得哈哈笑:「寶貝,能說點有食慾的詞嗎?」
「粑粑」
葉頌明放棄地搖頭:「看出來了,你不像予琛,予琛五個月就會叫爸爸了,你九個月還沒學會走路,哎,這是隨了誰?」
祈舟很應景地用手指戳他的鼻子。
他拒絕接受:「那是不可能的,我不滿一歲就可以陪你的曾祖父去海邊釣魚了。」
祈舟雖然發育的速度不像何斯寶寶,沒學會走路,吐字也不清晰,但活潑好動,對外面的世界充滿好奇心。
一進入超市,好像來到快樂星球,祈舟的身子在購物車裡擰的像麻花,東瞧瞧,西看看,碰到喜歡的顏色會指著「哇哇」叫。
葉頌明是不會阻止孩子探索的心,他把祈舟推到貨架面前,也不管孩子能不能聽懂,溫柔地指導:「這是杯子,喝水的杯子,這是湯匙,祈舟經常用它吃飯飯。」
祈舟乖巧的不會伸手去摸,只是把臉抬起來,瞪大眼睛瞅著,偶爾學著爸爸的聲音念出聲:「貝貝」
「嗯,真棒。」葉頌明摸摸孩子的頭,推著車子繼續往前走。
來到育嬰區,他按照阿姨寫的單子買了很多嬰兒用品。
進口超市旁邊就是國際玩具城,他付完款正巧帶著祈舟買玩具。
不是第一次來,許多店家認識這對父子,趕忙招呼著他們進店。祈舟最喜歡五顏六色的房間,進來就賴著不想走,看見爸爸和幾個阿姨愉快的聊天,他急得「嚶嚶」叫,竟然扶著嬰兒車的扶手顫顫巍巍地站起身。
葉頌明眸光一亮,乾脆把孩子拎出來,提溜到沒人的地方,他把推車靠在牆角,握著兒子的小手貼著商場的玻璃慢慢地往前走。
祈舟的兩條小腿有點彎,使不上力似的身子總往後仰。
葉頌明鼓勵道:「寶貝加油,很快就能成功了。」
祈舟盯著腳下,對自己站起來後看到的畫面感到好奇,往前邁兩步,又害怕的往後退,抬起臉,對著爸爸露出害羞的表情。
「沒關係,祈舟很棒。」葉頌明有十足的信心,今天的祈舟肯定能學會走路。
祈舟靠著他的支撐往前走,沒多久就累了,屁股往下沉想坐在地上耍賴。
葉頌明覺得勝利在望不能放棄,扶著祈舟的小胳膊繼續往前挪,「祈舟,看看前面,前面有哎,要是予琛在就好了。」
「找我做什麼?」
空曠的長廊裡陡然響起一道熟悉的嗓音,盡在耳邊。
葉頌明怔愣兩秒,眼底的情緒瞬間被驚喜填滿,他側身回看的時候差點把祈舟甩飛。
身後是嬰兒車,嬰兒車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男人。
那人身高頎長,慵懶地倚牆而立,一手插兜,一手拿著相機,正在錄製葉頌明教祈舟走路的畫面。
他把相機挪開一點,露出好看的半張臉:「繼續,我要看我兒子走路。」
這時候的葉頌明哪還有心思教兒子走路,抱起祈舟向男人走近,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予琛,你怎麼來了?」
懷裡的祈舟也興奮的叫著「把把」這樣含糊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