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剝離之手需要補足的最大的三個問題就是“不穩定”“不可視”和“觸控”。
這分別導致了剝離效果隨機、無法明晰效果和剝離範圍受限。
而在墨紂看來,【燒錄之瞳】就是對“穩定性”的一種補足,但這仍然不是最佳的方法。
好比此時,他看著一小塊橡皮泥和一塊玻璃陷入了沉思。
這兩樣東西都有一個共同特點:
【無法破壞】。
其剝離過程為,墨紂剝離掉一次玻璃,隨後將能力燒錄,再次施加在了橡皮泥上。
起初,玻璃表現出的特性似乎為【無法破壞】,類似於遭遇骨頭那晚自己剝離的牛欄山酒瓶。
但他無法確定自己消除的是什麼特性,因為能造成【無法破壞】的方法太多了。
直到他把能力燒錄到橡皮泥上,他才發現了玻璃的【無法破壞】只是一個衍生結果,其真正剝離掉的是形變能力!
以往,對於一些特性十分絕對,但又無法實驗的物品,他只能潦草地做一些猜測。
但有了【燒錄之瞳】,他現在至少有了一個對比的物品。
如果剛才他貿然將這個能力作用到自己身上,那毫無疑問自己就直接廢了。
墨紂不清楚“形變”在那些事物的本質中到底囊括了哪些東西。
但光看那塊無法破壞的橡皮泥,至少也能推測出,恐怕這塊泥巴的所有粒子相對位置都不會改變了。
他進入夢境,默默將這次的剝離情況記錄在面前巨大的螢幕上,眼神卻前所未有地疲憊。
一張張圖片和一串串記錄鋪滿了他的四周,堆砌起了裡三層外三層的高牆。
他已經在地下空間裡待了三天。
但事實上,除卻必要的實驗過程,他還需要和以往的實驗記錄對比,並進行收錄和總結。
這些東西都在夢魘空間進行,在短時間內的上百倍時間流速下,他已經不知道在這些東西上死磕了多少天。
剝離之手,多麼美好而痛苦的名字。
似乎對萬事萬物生殺予奪的權力近在咫尺,但在墨紂無法明晰其能力下繁雜的底層邏輯前,這又顯得如此遙不可及。
隨著對右手特性的瞭解越深,他就感覺自己越迷茫。
期間發生了兩件事情,讓他十分疑惑:
首先是他懷疑自己之前一直以來猜測的【萬物存在之樹】的邏輯體系有問題。
類似玻璃和橡皮泥的情況發生過很多次,一些特性的失去側面衍生出了另一種特性。
但如果他先剝離掉的是【可破壞性】,理論上同樣能讓這塊玻璃在物理層面無法形變,但是玻璃內的基本粒子依舊可以無時無刻地運動;
可橡皮泥卻依舊可以形變,只要不破壞其整體性就夠了。
但另一種解釋似乎也合理:
譬如因為玻璃【無法破壞】,所以本身的結構更加堅韌,在足夠的力的作用下,其韌性趨於無窮,反而可以肆意形變。
但不管是哪種情況,這都代表這兩者的互相干涉下對【存在之樹】的其他枝條做出了影響。
這代表他以前的猜想有問題。
與其說是【樹】,不如說對方是一張至少三維起步的【網】。
夢境中他大手一揮,一張畫有xYZ三個軸的三維座標系內,正畫著一團雜亂的巨網。
網點內的關係有些不清不楚,從中心的一個點向外延伸了數百條線,每條線又延伸出更多東西。
而這些線之間又相互連線,由不同色彩代表,端點處又標明瞭各種特性和猜想,但似乎沒有一個是完全確定的。
他默默地找到一個代表【可塑性】的點,將它和它延伸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