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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娘子,”崔三順驚慌失措,“家裡老夫人和師傅知道了,要扒了小的的皮。”
“低聲!我和你悄悄過去,與她們坐一坐就回來,不會有人察覺。”皇帝轉過臉來瞥了他一眼,“倘若你存心多嘴,不必等人扒你的皮,我先要你的腦袋。”
這就是明目張膽的威脅了。崔三順哭喪著臉五體投地地趴在地上低聲求饒:“摔了小爺,小的十個腦袋也擔當不起。求小爺體恤,西角門那裡——”
皇帝微微冷笑:“我從西角門出去,不必你開口,該知道的人就都知道了。”
他見崔三順更是驚慌,止住他那些表忠心的陳辭,道:“這也算不得什麼罪過,不過是想討我的歡喜罷了——你是等在這裡,還是與我一同過去?”
崔三順橫了橫心,仰著臉盯著矮牆估算了一下,自地上爬起來,向著皇帝道:“小的惶恐,先去探探路。”說著自院角搬了塊石頭,踩著石頭向矮牆內望了望,雙手撐牆,一長身上了牆頭,因那牆不甚高,便一躍而下。,庵裡甚是寂靜,落地的聲音傳得甚遠,崔三順四處打量,見無人過來暗道一聲僥倖,向著另一邊道:“此處無人,小的在這裡候著。”
他話音方落,皇帝已長身上了牆頭,一樣一躍而下,只是還不及站穩,顧沅三人已經一人提著一根竹竿繞過庵堂,出現在兩人面前。
“呵呵,幾位小娘子安好?這個——”眼見最前面的許汐瞪圓了眼睛驚詫萬分,崔三順乾笑數聲,還在搜腸刮肚,皇帝已經轉過臉來呵斥他,“我那柄扇子可尋到了?這麼久不回去,在這裡偷懶麼!”
“小的怎麼敢偷懶?只是小的笨極了,眼睛也不好使,在地上尋了好久,沒成想掛在了樹邊上。”崔三順恍然大悟地將手裡的扇子連套一起呈給皇帝,心裡頭是一徑的佩服,要不師傅平日裡總是念叨小爺英明呢,心思就是比常人細三分,就連翻個牆,也能先把藉口準備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7章
長得好的人就有這樣一等好處:無論什麼樣的話,漂亮人說出來的,總比旁人顯得似乎更入耳些。皇帝生得好,加上自小兒嬤嬤教習教出來的好容止,就是睜眼說瞎話也似乎比旁人多了那麼幾分理直氣壯。
眼見皇帝與崔三順一唱一和煞有介事,顧沅幾人反倒自己莫名憑空生了些尷尬出來,將竹竿順手倚在牆邊:“十一娘子一向可好?如何會來了這裡?”
皇帝撣撣衣襟,依舊鎮定自若,指了指背後一牆之隔的藏經樓:“我在樓上讀經,一時興起,在視窗拿扇子撲白雀兒,一時失手掉下來,在後院裡遍尋不著,竟乘風掉在了這裡。幾位在這裡可住得慣?”
“蒙娘子們古道熱腸,仗義援手,我等感恩不盡。”顧沅等人道了謝,又請皇帝入房說話。
幾人聞聲倉促出來,並沒來得及收拾,正房大案上文稿東一處西一處的撂著,許汐見皇帝注目案上微微蹙眉,也有些不好意思,忙上前整理:“我和阿清正在評論昔年舊作,見笑,見笑。”
“不妨事。我和家裡先生們讀書的時候,案上也經常是這麼樣。”皇帝自案上拿起一份未抄完的時文集子,向著顧沅道,“以你之才,正該自己擬了題來練手,怎麼還學那些人尋章摘句臨時抱佛腳?”
“不是習文。”顧沅搖了搖頭,“這是替書坊里人抄了賣的。”
皇帝卻並不似旁人般說些專心大比莫要因小失大的話頭,放下書稿,轉身進了東間,打量了一圈房中陳設,立在榻前,又回顧顧沅道:“你就睡在這裡?”
三人家境都不甚好,行李也都簡薄,顧沅榻上只有一床薄夾被,已經洗得泛白,整整齊齊放在床頭,甚是醒目。顧沅見皇帝眉蹙得更緊,以為皇帝見了房內陳設嫌棄,因知道許多富家子弟不識稼牆艱難,也不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