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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驛丞殷勤地跑到他面前,衛如流隨手指著慕秋隔壁的屋子:「我住那。」
不等驛丞給出什麼反應,衛如流快步上樓。
慕秋脫掉外衣,縮排被子裡。
她很不舒服,側躺在床上,兩隻手環抱著自己的身體,想閉眼睡過去又有些睡不著。
屋子裡燻著香,味道濃重,慕秋躺了會兒,嗓子幹得難受,掀開被子,踩著繡鞋下了床,走到桌子邊,剛要給自己斟杯水,門外響起敲門聲。
以為是驛站的人幫她送了吃食上來,慕秋咳了兩聲,聲音沙啞:「門沒鎖,直接進來吧。」
門應聲而開。
屋裡燃著一盞蠟燭,衛如流一抬眼,看清她此時只著裡衣的模樣,迅速別開視線。
慕秋倒好水,看了眼門口,端起杯子的動作頓了頓:「你怎麼過來了?」
衛如流依舊盯著角落:「驛丞指著這裡,說我住在這。」
「他可能是指錯了。隔壁那間沒人住。」慕秋喝完水,重新走回床榻邊,「衛少卿離開時順手掩個門。」
衛如流沒動,也沒順從慕秋的話掩上門。
他大開著門,走進了屋裡:「穿好衣服,我有話和你說。」
慕秋剛要躺下,他的話就飄了過來。
她瞪著他。
他沒看她,也沒有任何抬腿離開的意向。
最後還是腦子難受得嗡嗡作響的慕秋先敗下陣來。
她坐起來,取過掛在床頭的斗篷穿好,身體靠著牆,安靜等他說話。
衛如流走到床邊,扯來凳子坐下,看著她蒼白的容色:「怕騎馬?」
慕秋低低應了一聲。
「為什麼怕,擔心會從馬背上摔下來?」
慕秋還是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問這些,她抬起手,捋了捋取掉髮簪後披散下來的頭髮:「是。」
其實比起這一路的顛簸,心理上的恐懼才是她真正邁不過去的坎。
「還有力氣走路嗎?」衛如流又問她。
「……有。」
衛如流從袖子裡取出一個布袋,又從布袋裡抖出一個放涼的烤土豆:「先吃完它。」
慕秋道:「莫名其妙。」
這人莫名其妙敲響她的門,說自己住這裡,又莫名其妙進屋,問了好幾個問題,現在還莫名其妙丟給她一個烤土豆。
似乎是在關心她,但又有幾分來者不善的意味。
衛如流威脅她:「不吃完今晚就不用吃飯了。」
慕秋:「……」
這人真是幼稚。
她也確實餓了,雖然搞不懂衛如流要做什麼,慕秋還是伸手接過土豆,慢慢剝掉土豆的皮,小口小口吃著。
土豆只有一個拳頭大小,慕秋吃得再慢,沒用多長時間也吃完了。
她一天都沒怎麼用東西,現在胃裡有了東西,倒是沒先前那麼難受了。
「跟我走吧。」衛如流一直坐在旁邊等著,見她吃完了,起身開口道。
「去哪?」慕秋不動。
「去馬廄。」衛如流俯下身,湊近她,一片幽暗中,兩人的視線和呼吸膠著在一起,「不自己走,是想要我抱你過去嗎。」
慕秋推開他:「讓開,我去。」卻因為起身得太急太快,慕秋站在地上,身形有些不穩。
衛如流伸手扶住她的肩膀,語帶輕笑:「不必如此急切。」
急切個鬼!
慕秋不想說話,衛如流偏不如她意,問她要不要喝水,直到她搖了頭說不要,衛如流才鬆開按在她肩上的手,率先走出廂房。
兩人一前一後,隔了大概十來步的距離下樓。
簡言之正在和禁衛軍副統領喝酒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