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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揚思忖了一下，她的長撥出一口氣，嘴中微微哈出白氣，鼻尖和臉頰都未見被凍紅的痕跡：&ldo;你剛才說自從那些蛇出現之後，你就再也感知不到光華劍的存在了?&rdo;

雪女點點頭，蘇青揚福至心靈突然道了一句：&ldo;桃清?&rdo;

&ldo;那是誰?&rdo;雪女問道。

&ldo;我從蛇谷帶回來的一條蛇，&rdo;蘇青揚道，&ldo;那條蛇與其他的蛇不一樣，它受北笙親自培養多年，終於幻化出了人形，已經成了蛇精。&rdo;

桃清既然已經成了蛇精，自然與旁的蛇不一樣。就算是百餘條蛇同時修煉，那最終可以修煉成蛇精的也不一定會有一條，可見修煉過程中的艱難險阻非尋常人所想的。

更何況桃清受到北笙的血養這麼久，對北笙言聽計從也是應該的，這一點蘇青揚絲毫不感到意外。它為北笙去將光華劍釋放出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桃清身為高階的蛇妖，是有能力對那些不能化成人形的、低階的蛇妖進行驅使的。這些蛇妖不僅會聽從它的吩咐，而且也不會受到冰天雪地的影響而變得寸步難行。

蘇青揚道：&ldo;如果是北笙讓它將光華劍釋放出來，那也並不奇怪。&rdo;

雪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ldo;不過，為何當時大戰時你不將北笙一同剷除，還留她性命徒增今日的煩惱?&rdo;

&ldo;你也知道我當時也是強弩之末了，以魂封魂這一招十分兇險，又哪裡會有精力再去滅了其他人呢?&rdo;蘇青揚的目光閃避了一下道，&ldo;到底是我錯了。&rdo;

雪女嘆了一口氣道：&ldo;我還聽說，無妄還有一子，名叫梁宸，與你關係甚是親密。&rdo;

蘇青揚沒有直面回答她，而是道：&ldo;我看你雖然住的偏僻，耳朵倒是伸得長，多遠的事也能聽個清楚。&rdo;

&ldo;那梁宸現在在哪裡?&rdo;雪女問道。

&ldo;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他突然拋下我一人，只留了一封信。&rdo;蘇青揚說這話時滿臉無奈，她抬起手疲憊地在臉上揉了一把道，&ldo;可能會去巴蜀?&rdo;

自上次從巴蜀回來之後，據蘇青揚猜測，巴蜀已經成為了魔族的一大聚集地。巴蜀不僅在地理位置偏僻，而且龍鳳山莊的梁莊主平日裡也與其他門派世家不甚合拍，於此地藏身是個再好不過的去處了。

&ldo;所以你要去巴蜀嗎?&rdo;雪女問道。

蘇青揚道：&ldo;自然是要去的。他去巴蜀，自然也是為了無妄的事。&rdo;

蘇青揚揉臉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她的手停在臉頰處，突然想起了什麼道：&ldo;還有一件事我沒和你說過吧，無妄轉世到了蘇瑾煜的身上，也就是蘇青揚的哥哥身上。&rdo;

雪女驚得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直愣愣道：&ldo;你哥哥，不是。是蘇青揚的哥哥現在也是無妄?&rdo;

蘇青揚點了點頭，用了揉了揉眉心道：&ldo;但是，蘇瑾煜現在會去哪裡我還不知道。他曾不止一次來找過她，看起來十分想讓我恢復起來以前的記憶。&rdo;

雪女乾巴巴地眨了眨眼睛，道：&ldo;我知道你之前所受的之苦，也看出他們曾對你用了封魂釘，將以前的記憶全部封存起來。他如此急迫的希望你記起往事是為了什麼?&rdo;

&ldo;苦痛太多會讓人神經發麻的，&rdo;蘇青揚微微閉眼嘆了口氣，&ldo;愛人的突然逝去和突然復生，最親近的人的欺騙，被逼的進退兩難，種種看似輕易的事在她身上經歷了一整遍，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