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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無法改變自己成為別人手中尖刀的命運。
宴霜此時有一股衝動,想拉著慕幽笛跳車,遠遠逃離這輛卡車,東躲西藏也好,浪跡天涯也好,他不想讓慕幽笛回到那個組織,不想她的雙手再沾滿血腥。
慕幽笛沒有忽視宴霜眼中的光芒,只是,這種光芒卻不是已經深陷泥潭的自己能夠擁有的,她低下頭,閉上眼,說道:“睡吧,別胡思亂想。”
宴霜眼中的光芒漸漸暗淡下來,半晌,苦笑一聲,慕幽笛讀懂了他的想法,卻不贊成他的想法,為什麼?
難道她不想離開特務組織嗎?他百思不得其解,更加睡不著,轉頭再次看向車外。
外面秋風瑟瑟,呼呼地往車裡灌風,刺骨的冷讓宴霜忍不住打顫。四周漆黑如墨,星月無光,這條黑暗崎嶇道路似乎永遠沒有光明,沒有盡頭。
慕幽笛縱使閉著眼睛,也能感知身旁人的失落,她幾不可聞地輕嘆,卻也無可奈何。見他依然胡思亂想,伸手到他脖頸處,一個刀手,將宴霜劈暈。
她把宴霜平躺在地上,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他蓋上,怔怔看著他。
她知道宴霜在想什麼,但那是無法實現的很危險的想法。
組員們都曾抱有逃離組織的想法,甚至付諸行動,但是那個地方,進來不易出去更難,遠不是外人所能想象的,這也是她極力阻止宴霜跟來的原因。
只是,宴霜似乎鐵了心要跟著她,現在又存著帶她逃離組織的心思。她只能打消他這種不切實際的念頭,以免他行差踏錯丟了性命。
車廂裡十分安靜,只有灌進的冷風嗚嗚聲。一夜的時間,就在卡車車輪嘎吱嘎吱的碾動中匆匆流逝。
第二天將近午時,宴霜才從昏迷中醒來。他睜開眼,迷茫地盯著車頂,陽光透過車頂雨篷的破洞照進來,有些刺眼,讓他清醒不少。
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好像脖頸一痛,自己就不省人事了。
他摸摸後脖頸,還有些疼痛,想來是慕幽笛下的手。他苦笑,這一掌真夠勁兒,直接讓自己睡到第二天的大中午,連卡車停了都一無所覺。
他坐起身,環視車廂,此時車上只有他一個人。
他轉頭看向車外,發現這裡是一片荒蕪的平原,沒有人煙,沒有房屋,沒有莊稼,只有枯樹和雜草。車廂裡的人三三兩兩坐在不遠處的樹幹下休息。
宴霜跳下車,看向四周,忽然覺得他們的隊伍似乎少了點什麼,思索片刻才後知後覺意識到,少了其他卡車和車上的人。原本四五輛卡車浩浩蕩蕩的車隊,如今只剩下他們一輛卡車和十餘人。
他疑惑地環視四周,見周邊並沒有車輪的痕跡,看來只有他們一輛車往這個方向行進而已,那些車輛不知道什麼時候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