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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頭皮發麻,喃喃自問:「是啊, 所以她到底是怎麼出現在那裡的呢?」
謝觀:「……」
房間裡一片安靜,兩個人面面相覷。
阮天心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開始胡說八道:「哦,我想起來了!因為這個男巫愛上了女巫,當愛情降臨的時候,所有的詛咒都自動失效了。」
說完,她緊張地盯著謝觀。生怕他又變身竹槓精,對她漏洞百出的回應大加批判。
天知道喝醉了的人為什麼還會有這麼縝密的邏輯!
但幸好沒有。謝觀只是沉默了半晌,突然挑起眼,對阮天心露出了一個毫無雜質的愉悅表情,並輕聲說:「我喜歡這個設定。」
阮天心不由鬆了口氣,「好啦,現在你總該睡覺了吧。」
話音剛落,自己忍不住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早就已經超過乖寶寶的睡覺時間了。
謝觀用被子擋著下半邊臉,含糊不清地問:「你要睡覺了嗎?」
「是啊。」阮天心在心裡加了一句:不過等你睡了,我才能睡。
謝觀:「你可以跟我一起。」
他的眼神如此自然、沉靜,讓阮天心不敢相信這句邀請是從他的嘴巴里發出的。但當他們對上眼的剎那,謝觀突然像被火燙到屁股似的,彈動了一下身體,然後用此地無銀的語氣道:「開玩笑而已。」
阮天心:「……」
她默默無語,抬手幫他把臥室的燈關了。
黑暗裡,只有一點淡淡的月亮的清暉,施捨進房間。謝觀偏頭注意到那抹光線,很有禮貌地問:「你能幫我把窗簾拉嚴一點嗎?」
阮天心只當酒醉之後的他是小孩兒,自然滿足他的要求。
拉好窗簾之後,她又走到床榻邊,蹲著身問:「還有什麼吩咐呀?」
她的聲音又輕又軟,是一首搖籃裡的歌。
謝觀又提出第二個請求,「你能給我一個晚安吻嗎?」
他又自作聰明地加上稱呼:「老婆。」
但阮天心真就吃他這一套,在謝觀看不到的地方,她的耳廓已經燒紅了——幸好他看不到。
阮天心湊過去,在他額頭上碰了一碰。就像把一朵開得很好的春日小花,饋贈在他的頭頂。
謝觀沒有閉上眼睛。阮天心在靠近的時候,能感覺到他的瞳孔裡,理智在粉碎,有一種類似新奇、迷戀的情緒浮現:這表示他非常喜歡這個動作。
也因為這個動作,他的眼底就像剛才不小心被剪斷的那泓月光一樣,又清又亮了。
阮天心生怕他被自己吻得清醒了,又用手掌蓋了蓋他的眼睛。
「這次是真的要睡覺了哦。」
謝觀徹底安定下來,用一種近乎心滿意足的口吻道:「晚安,老婆。」
……
謝觀應該是睡著了,呼吸均勻。
阮天心趴在床邊,露出一雙眼睛,看著他。
太黑了,只有一點點輪廓,幾乎看不到什麼。但阮天心現在不需要光都能描摹出他的下頜線,他青色的鬢角,甚至他眼睛下的小痣……
黑暗最容易使情緒滋生。阮天心感覺到自己的胸口有一種膨脹的熱度,就像藏了一個小火山。它迫不及待想要爆發開來,把全世界都粉碎成一片片的,然後重組。
阮天心做了一個深呼吸,對著空氣嘀咕:
「如果你明天醒了,再問我要不要同居的話,那我可以勉強考慮一下哦。」
聲音這麼小,小得像一個秘密,誰也聽不到。
……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記得了。因為太困,她突然斷電,好像坐在地毯上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