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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庫裡,已經在瑜顏墨的命令下,迅速地放了一張桌子,印表機和電腦。藍家這次貨的數量,是上一次的三倍還要多。
為了掩蓋這批見不得光的貨,不得不用更多普通的貨物來偽裝。
“真是一批高價的酒店用品啊。”藍逆鱗故意惋嘆著。所有灰色貨物的運費都加到正常貨物裡面,不過,如果它們能安全上岸,屆時,能有十倍……甚至百倍的利潤回來。
多年前,藍家遭遇了一場變故。
lightning幾乎面臨破產,常姐偏撒手不管。年輕的藍逆鱗為了扭轉危機,不得不鋌而走險。那時候,想著只要做一大筆,讓公司正常運轉,就洗手不幹。
沒想到,這筆錢來得是如此輕鬆,比他運籌帷幄、精心經營還要來得更快,更容易。
從此以後,藍家,開始涉及黑色和灰色市場。
剛開始,還總想著做完這筆,做完下筆,或者下下筆就收手……結果卻一次次推遲,一次次在利益的*下,違背最初的誓言。
最初,面對常姐的責難,他還會良心不安,還會感到愧疚。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他終於想要拋棄那個聽話恭順的軀殼,撕掉所有虛偽的外衣,不再做一個姐姐的好孩子。
內心的黑洞一旦開啟,再多的金錢和利潤也填不滿。
那時候,藍逆鱗終於享受到了久違的放縱的塊感。
做一個真正的自己,做一個狂妄殘暴的人是這麼的恣意,好比嚐到了血腥味的野獸,從此再也離不得那股濃郁的芬芳。
從此,他拉上了辦公室的窗簾,獨自斟飲那份黑暗中孤獨的蜜糖。姐姐和弟弟們的親密合影,只成了一個形式上的擺設,偶爾提醒著他,過去曾有一個多麼可笑的自己。
“沒問題了,藍少,放人吧。”瑜顏墨拿起了筆,指著合約上簽字的地方。
你放人,我簽字,從此銀貨兩訖。
“好,”藍逆鱗說著,拿出了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啟瞳,你可以把瑜大公子的未婚妻放了。”
“是,我很想放,”藍啟瞳在機艙裡走來走去,“我早就想放了,這種討厭的女人!可是我沒法放!哥,這次的事做完了,我可不可以殺了她?”
藍逆鱗彷彿並沒有聽到藍啟瞳在說些什麼,悠悠地:“啟瞳,你這就不對了,就算你再想款待瑜大公子的未婚妻,也不能把別人帶到紐約去吧?”
看著對面瑜顏墨的雙眼中殺氣倍增,他無所謂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不好意思,瑜大公子。我家啟瞳要去紐約舉辦一個時裝展覽,因為想讓您的未婚妻去捧個場,所以就把她一起帶走了。真不好意思,您看……”
瑜顏墨的臉上已經凍霜。
“藍逆鱗。”他叫了他的名字,嘴角竟然帶有笑,是即將撕裂獵物前夕的怖笑,“你是怎麼打算的呢?”
藍逆鱗,果然夠狠。約著他談生意,卻根本就沒打算把悅菱還給他。
他想做什麼呢?
把悅菱當成要挾他的工具,從此讓他像奴隸般的給他運貨?
藍逆鱗,我該說你,是天真還是過分狂妄自大呢?
你在這裡這樣挾制我,是否已經感覺到了墳墓裡的涼爽?
瑜顏墨的臉上,已經看不到之前些微的擔憂和寒意。此刻,他的眸子熠熠發光,彷彿看到了最美妙的獵物,也彷彿嗅到了最可口的大餐。
他聚精會神地盯著前方,而不是藍逆鱗。
“說吧,你想要怎麼樣?”他主動問他的敵人。
好久,沒有人,這樣明目張膽的挑釁過他了。包括水木華堂,也只敢再暗處算計。他在王者的寶座上坐了太久,也感受了太久不甚寒的涼意和空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