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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琢磨著女子該飲什麼酒的時候,那位穿著不凡的姑娘便點了第一盞酒,“就桑落吧。”
桑落酒,六月初六桑椹熟落之後制曲,九月初九桑葉落時用曲和水釀製,釀成後封存,經過葉落枝枯之秋冬,到來年桑椹成熟時再開封,清香純正、入口綿甜,倒也不是不適合女子飲用。
酒肆老闆爽快地去酒窖取酒,客人泰然自若地在大堂中找了一張空桌坐下,酒肆裡除了她還有一個趴在桌上的白衣少年,彷彿是醉得不醒人事了,桌邊靠著一杆銀白色的長槍。
嘖。
她目光淡然地看著對面的屠夫手起刀落剁著筒骨,手指下意識地在桌面上輕叩,和著那有規律的剁肉聲,沒幾下那屠夫的視線便掃了過來,顯然這細微的動作沒有瞞過對方。
恰逢此時,年輕的酒肆老闆端著酒盞回來,“桑落酒雖然入口綿甜,但卻有幾分後勁,姑娘可是善飲之人?”
薄唇微掀,“千杯不醉。”
那老闆眼前一亮,“姑娘竟是海量?甚好甚好,我這還有不少好酒,姑娘可要多來幾杯?”
“二十兩一盞的酒可不便宜,老闆難道是沒有生意所以特意逮著我這一隻羊薅?”客人語笑嫣嫣,沒有半分生氣。
如此,倒是老闆尷尬地撓撓頭,“雖然貴了些,但酒是真的好酒!”
纖指端起酒盞,客人低頭輕嗅著清甜的酒香,頷了頷首,“的確是好酒。”
她走進這家東歸酒肆,一是因為酒肆的名字,二便是因為這醇正綿延的酒香了。她輕抿了一口,細眉微微挑起,又道一句:“好酒。”
“是吧?”少年郎自信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七歲那年第一次喝酒,九歲開始拜了八個師父學釀酒,如今釀酒八載,我的酒雖然還算不上絕品,但是也足以勝過尋常酒無數了。”
“那便再來一盞杜康吧。”客人拿出四十兩,“多的可喝不起了,我沒那麼多銀子。”
少年郎愣了一下,隨後看向她身上的衣料,他自是有幾分眼力的人,雖然認不出她穿的是什麼料子,但這波光粼粼的紗裙,一看就十分名貴。再看她身上的配飾,哪個珠玉是摻了假的?
這樣的人,說她沒錢?
像是猜出了他的困惑,客人指了指垂在身側的那條珍珠腰鏈,只見珠鏈的末端少了一顆珍珠,只留純金的珠託,“初來此地,身無分文,只得典賣一顆南珠用作路費。”
少年郎看著那整整一串極為珍貴的南珠,撓了撓頭,沒再追問下去,“姑娘既同是好酒之人,我便再贈姑娘一盞酒,只不過那是我自己新釀出來的酒,還沒取名字,剛好姑娘幫我試試口感如何。”
客人彎了彎眼,“那就多謝老闆了。”
“不用客氣,我叫白東君,就當交個朋友。”白東君爽快極了,身上有種說不出的快意暢然。
“好巧,我複姓東方,名既白,和白老闆的名字聽起來頗為有緣。”
不知東方之既白,這名字頗有意境,只是用作姑娘的名字,卻有幾分迥異。
白東君折回酒窖取酒,東方既白端著那杯桑落不緊不慢地啜飲著,目光透過視窗繼續看對面的屠夫剁肉。
這殺氣騰騰的刀意,哪是剁豬肉,怕是剁人肉出身的。
白東君取了兩盞酒回來,正欲和東方既白聊天,一陣馬蹄聲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