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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染見狀，趁熱打鐵，“趙龍，你曾經也遭受過苦難，難道你就不想擺脫這些人的控制，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嗎？只要你說出真相，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趙龍的內心開始動搖，他抬起頭，看著林清染的眼睛，試圖從她的眼神中找到一絲真誠。
過了許久，他終於開口說道，“好，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必須答應我，要說到做到。”
林清染微微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欣慰，“你放心，我林清染一向言出必行。”
昏黃的燈光在潮溼的房間裡搖曳不定，映照著趙龍疲憊而又滄桑的面容。
他微微抬起頭，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彷彿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嘴唇微微顫抖著，開始講述那段被塵封已久的過往。
“你們都以為我當年被養父母善待。”趙龍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自嘲的苦笑，眼神中滿是痛苦與怨恨。
“實際上，他們不過是做做表面功夫罷了。那些殘羹冷炙，那些破舊不堪的衣服，才是我生活的真實寫照。我變成村裡的一霸，只是為了保護自己不被欺負。而他們，看到我這暴脾氣能為家裡帶來好處，便縱容我在外橫行，可他們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那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趙龍的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額頭上青筋暴起，聲音也因為激動而變得有些沙啞。
“每次看到他們對弟弟的好，我就想起自己這悲慘的人生，憑什麼？憑什麼我要遭受這些？終於有一天，我忍不住了……趁他們不在家，我掐死了弟弟。等回過神來，我害怕極了，只能拼命地跑，跑出那個讓我厭惡至極的家，逃出那個吃人的山村。”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冰天雪地的日子。
“我一路流浪，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在那個下雪天，我以為自己就要凍死了，就在我絕望的時候，一個男人出現了，他說只要我幫他跑腿運貨，就給我錢，給我吃的住的。我走投無路，能有什麼辦法？只能答應他。”
趙龍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似乎在回憶著那些混沌的日子。
“一開始，只是運些小小的箱子，不起眼，也沒人會懷疑。靠著這些，我漸漸有了點錢，能吃飽穿暖，甚至還能出去瀟灑。可人心哪有滿足的時候？我問他有沒有別的賺錢路子，他就帶我去了京城。”
“在那個富麗堂皇的宅子裡，我見到了一個穿著奢華的女人，大概四十歲左右，保養得極好，舉手投足間都是貴婦的派頭。”
趙龍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屈辱，“她看我的眼神，滿是鄙夷，好像我是這世上最髒的東西。可我那所謂的大哥，一個勁兒地在她面前替我說好話，她似乎被說動了，把大哥叫進房裡單獨談了一番，之後，我就換了個身份，留在了京城，還進了高中讀書。”
趙龍說到這兒，苦笑了一聲。
“那女人對我管教可嚴了，只要我有一點不符合她的標準，她身邊的保鏢就會對我拳打腳踢。”
趙龍說著，擼起袖子，露出身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疤，眼神中滿是恨意。
“她就是周蘭，那些保鏢下手根本沒個輕重，好幾次我都覺得自己快死了，被送到醫院搶救回來後，又得回到她身邊，繼續受折磨。”
趙龍的身體微微顫抖，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扭曲。
“在她的逼迫下，我還真的考上了京城最有名的醫科大，畢業後成了一名麻醉師，又被她安排進了江城的大醫院。從那時候起，我就開始幫她在那些被抓來的人身上做非法藥物試驗。”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雙手抱住頭，聲音顫抖。
“那些人在我手下痛苦地哀嚎，求我放過他們，可我沒辦法啊！還有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