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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死一般的寂靜中,靖安從外面走了進來,邊走邊問:「挽月哥哥你收拾好了沒有?」
外間眾人聞言都臉色一白,匆忙給靖安行禮。
「你們怎麼也過來了?」靖安不明所以,擺手命眾人起身。
「世子,我們行至此處進來歇歇腳,既然殿下找人有事我等便告退了。」一人出來打了個圓場,立馬溜走了。
靖安終於察覺出他們的心虛來,立馬衝進隔間去看挽月,只見挽月面色難堪地倚在門口。
「怎麼了?」靖安急切地問。
挽月見他過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用力得幾乎攥得他手疼,他瞧著挽月很不對勁,更加急切地問:「到底是怎麼了?」
「他們說霜姐姐要去敏哲王子,是真的嗎?」
「這……」靖安也聽說了這件事,只是陛下一直未發明旨,他也不敢確定,因此並沒有告訴挽月。
「是真的?」挽月見靖安猶疑,更加心急。
「不,不是……只是傳言而已。」靖安連忙否認。
「我知道了,」挽月鬆開了靖安的手,終於剋制著自己恢復了冷靜,「抱歉,衣服上的茶水擦不乾淨了,我想先離開。」
挽月不是沒考慮過將來的事情,可沉溺在眼下的溫柔和甜蜜中,他自欺欺人地忽略將來要與人分享靖霜的事實,但他終究不能多一輩子,事情來得這樣快這樣突然,叫他被打了個猝不及防。
靖安聽出了挽月的藉口,但還是配合說:「無妨無妨,改日有機會再聚也沒關係。」
挽月離開了慶王府後就一言不發,不管侍書怎麼勸慰都毫無反應,回到家中已是傍晚,挽月隨意用了幾口飯便回自己房中,把門一關隔絕了琴棋書畫四人的關切和撫慰。
侍琴見挽月一回來就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便悄悄問侍書:「侍書哥哥,公子這是怎麼了?明明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
「是啊,天還沒黑透公子就回房了,這也太奇怪了。」
侍書也很無奈,壓低聲音把今日所遇之事同幾人說了,再三叮囑不許外傳,不許惹公子生氣,然後便遣散了眾人,自己去了挽月外間守著。
挽月屋子外間有一張小床,是守夜服侍的人睡的,日常便是琴棋書畫輪流值守,今日本該輪到侍琴,可侍書怕他年紀小說話沒輕沒重,便替了他來守著。
侍書一直等到了二更,不曾聽裡間要茶要水,打量著挽月大概已經睡下了,便也倒在外間小床上,合衣睡去。
睡到半夜的時候,空中突然響了一聲驚雷,侍書立刻醒了過來,透過半開著的窗子,只見外頭電閃雷鳴是要下雨的徵兆,於是趕緊把開著通風的窗子關上了,又去外頭叫人把珍貴的花草都收起來,把屋簷下掛著的鸚鵡籠子拿進房裡。
等吩咐完了一切,瓢潑的大雨降了下來,侍書再回到屋裡終於鬆了一口氣。
「侍書,侍書……」
裡間的挽月喊了侍書兩聲,在震耳欲聾的雷聲裡格外細弱,不過侍書惦記著挽月,在打雷的間隙裡聽見了,裡面走了進去。
「公子別怕,是下雨了。」侍書拿著一支蠟燭,將挽月屋裡的燈點著了,只見挽月呆坐在床邊,身上還穿著白日裡的那身衣服,連外袍也沒脫,不知道坐了多久了。
「幫我倒杯水來。」
「哎。」侍書見了挽月的樣子,幾乎鼻頭一酸要落下淚來,此刻聽他吩咐立馬去倒了一杯水來。
「公子喝水。」侍書小心翼翼地把水杯送到了挽月手裡。
挽月低頭靜靜地喝水,侍書立在一旁問道:「公子一直都沒睡嗎?」此刻都快四更天了。
挽月沒回答,喝完水把水杯塞給了侍書就要合衣躺回去。
侍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