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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低頭道:“想著七王爺這麼欺負姑娘,以後如何是好,就抖了。”
雲舟似要從筱筱腦子裡鑿出什麼東西似的盯了她片刻。筱筱初時不敢抬頭,須臾也害起怕來,試探問:“姑娘?”
雲舟長嘆一聲:“罷了!以後有我的榮華,總有你的富貴就是。”
筱筱搖頭:“筱筱只要伺候姑娘,不要榮華富貴。”
雲舟道:“傻丫頭!有了榮華富貴,還怕沒有你我的好日子?”
筱筱聽著,就笑了。笑中又帶點羞。她去拿當前流行的填色畫,給雲舟消磨。雲舟原看不上這些往框框裡死板填色的東西,但想著若要自己做畫,怕洩露心志心曲,雖無大礙,終怕不妥,還不如就填個色算了。好處是不動腦子,一邊與筱筱填朱弄紫,一邊想著:
救唐靜軒,還真不是謝小橫的意思,是雲舟自己的主意。七王爺遇見前塵緣孽,一下子情有所歸,卻歸到那麼一個女人身上,真是天意難測,謝小橫又如何能預見?卻雲舟想著,七王爺既荒唐、變得快,她就該加個價碼,先拿住了七王爺,做下規矩,日後好有個相處之道。如何加價?一時也沒個靠譜的。唐靜軒的影子卻浮來心上。
她不愛他。他跟雲劍是不能比的。像見識過了佛跳牆的人,怎會對隨便什麼人燒個隨便什麼青菜炒肉就動心?除非是要餓死了!雲舟又沒到那個地步。
但唐靜軒身上有什麼東西,跟雲舟是有類似之處的。這就不得不讓雲舟生出牽憐。就像一個兄弟,也不是特別優秀、跟你感情也不是特別好。你有一盒飯,也願意分他一碗。
雲舟想著,那不如就救救唐靜軒看看吧。反正七王爺先前也把劫囚的事攬到他身上了,算是有了鋪墊。
至於為什麼都不把林代劫囚的事捅破天?一來,無根無據,說出來空惹滿城風雨,大家也沒好處,萬一上頭下令嚴查,反而添麻煩。二來麼,林代畢竟有流璃的影子,也就是牽動著聖意。大家不到不得已時候,不願意搞到皇上心煩。更何況現在戰事方起,到底什麼個情形誰也摸不準,崔珩也是神情莫測,誰想給他再添事兒呢?能瞞就先瞞了。崔珩若問起,只說林姑娘傷心於弟弟病死,突兀出京罷了。反正也算老實話。
七王爺跟周蘭芝說的時候,就特別頭疼:“你說事兒怎麼都趕到一起了呢?”
周蘭芝不以為然:“天底下事情本來就多。只不過有時奔小民去、有時候奔大官兒去、有時候奔皇家來。天下的小民多、皇家人少,自然皇家人就覺得事兒趕在一起的時候就巧了。你要拿天下小民看,天天怕不成百上千的事趕在一起呢,有什麼奇怪的?”
七王爺發呆:“怎麼你說話這麼好聽的?”
周蘭芝覺得他肉麻透頂,連邏輯都不要了。不過,好吧,也不是不叫人感動的。
七王爺又問:“你就一點都不記得我嗎?噯?”
那個蝴蝶的故事,自然是他咬著周蘭芝的耳根兒講過了。咬得那麼私密,方不怕被影子聽了去。周蘭芝忍了半天耳癢,最後道:“虧你編得出這番瞎話來。跟別人也是這麼說的?”影侍們便只當七王爺又灌什麼甜言蜜語了。只有七王爺和周蘭芝兩個自己知道,這番瞎話,是當真的。
如今七王爺又問,周蘭芝老實道:“看著你也是有點奇怪的,像哪裡見過的。說了你別怪罪——”
七王爺趕緊的搖頭:不怪不怪。
周蘭芝接下去道:“說來奇怪,看著你牙癢,有時候就總想拎你的耳朵皮。”
七王爺趕緊把耳朵湊上去:“你拎你拎。”
覺得被拎都是一種幸福。
周蘭芝抬手,只拿指尖輕輕彈了彈他白裡透紅的耳尖:“你有時候說得多了,我也不知道是我自己覺得的,還是你讓我覺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