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原統一稱作“色目人”,實際上眸色、膚色、髮色的分別。不知多少。每種分別就是一支新的人種。就土地而論,則是中原人也承認——哪怕只是模模糊糊的有印象——至少承認那邊是好大一塊土地了。
這塊土地中。也有產鹽的鹹水湖、也有岩鹽,但畢竟比不上西海。要供給西戎全境食鹽,從那邊運過來,路遠。運費就貴,沒有中原東邊的東海來得方便。
大陵皇朝倒也不是非想敲詐他們不可,但本著“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的原則。有意要扼一扼他們的喉嚨。西戎就面對兩難了:從西邊買鹽吧,比較貴;從東邊買鹽吧。要說好話賠小心,有時籤個什麼政治條約之類的,比較憋屈。
有了私鹽販子來,這就好了!西戎終於買到更便宜的鹽了,還不用附加別的什麼條件,只要一手交現錢、一手收貨就行。
對於私鹽販子們來說呢,可以大客戶穩定交易,不用走街串巷跟一家一戶說價,一包一碗的稱量,方便太多,可以省下很多人手。交易時間減少之後,相對來說也就減去了交易時被官兵發現並伏擊的風險。
有了大筆穩定收入、人手又省下來之後,蝶笑花迅速佈置新的投資,盤下了一些新的商戶。
有些略有經濟頭腦的小弟們,譬如遲韜,就勸他:“鹽槓子啊!林老闆都跑了,咱們這生意真能做嗎?不如買些田產吧?”
狐娘子聽了就笑話他:“死了胡屠夫,不吃渾毛豬了?全國上下就她一個姓林的裙衩會做生意?幹嘛非得置田產!”
遲韜就氣道:“你還是在你娘客棧裡安靜點好。”
話說得重了,狐娘子當即沉下臉。遲韜左手握住自己左手,不安的把重心從右腳換到左腳,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狐娘子那時活在她孃的陰影下,整天沒幾句話。從那裡出來之後,她就潑辣了。但這次出來,畢竟是以官府那兒受罪為代價的。提這個,等於掀狐娘子的傷疤。
狐娘子拂袖而去。
“哦,田地不容易變現啊。萬一官府發現,把土地一扣,咱們啥都沒了。防個萬一,都置些好轉移的資產吧!”蝶笑花深思熟慮,道,“商業也只先置些靠得住的,但是不要太大,免得太招人耳目。不著急,慢慢來。”
玉攔子領頭誇他英明,大家附議。
遲韜覺得蝶笑花這次的打算並不英明!現銀放在手裡是不會自己生小錢的。慢慢來,就等於虧了利息。而且商業就一定好轉移嗎?不一定的啊!而且商業要流動中才能生錢。流動中招官府注意的可能性不是更大嗎?所以說——
蝶笑花接下來,就開始佈置這個“所以說”的任務了:買通官員!
這邊並不是蝶笑花熟悉的地盤。他沒有太多可用的關係網,而動靜卻會比較大,所以要臨時買人。
但他卻一反常規做法,盯著的不是那些大頭目,反而是一些邊角料的小官小吏、甚至是賦閒的一些名流。理由是:大官們已經被喂得胃口大了,收買費用高。而且咱們身份太難看了,真被發現了真相,那些大官們精得像鬼似的,也不會罩著我們。他們眼線廣,更容易看破我們。我們豈不貼大筆錢去給他們抓我們?不如去燒那些所謂的小冷灶,他們能量小、見識少,不容易拆穿我們,而我們又精心選擇那些在要緊流程上的、或者學生子弟在要緊崗位上的小冷灶們,雖然官位低,但能辦實事。這樣實惠。
玉攔子再一次讚歎:“怎麼你能把他們當官的摸得這麼透!”眾人再一次附議。
遲韜還是覺得有點問題:光收買小鬼不去奉承判官,真的好嗎?畢竟常規做法都是先搞定大頭。那麼多前輩先例不都是傻的,總有他們的道理在吧?
“遲兄弟有什麼想法?”蝶笑花問。似乎若無其事的坐在椅子裡,目光綿綿的落在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