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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棠雪院一片沉寂,湖畔的閣樓也滅了燈。
陸姩提著燈籠走在蜿蜒的玉石路上,還未靠近湖畔便被卿沉攔了去路。
黑夜之下,卿沉的語氣略為生硬:“小侯爺已經歇下了,翁主請回吧。”
“阿兄還在生氣嗎?”
“翁主心知肚明,又何必要奴多言。”卿沉也是個護主的,他見不得陸灝有一點低沉,忍不住說道,“這幾日翁主可有來過問一句?莫不是怕那庶子庶女走不出這侯府?小侯爺究竟為誰這般,到頭來竟不得一點好。”
陸姩聽著卿沉不悅之言,沒有回話。許是卿沉也覺得說得過了,又道了聲歉。
卿沉不吐不快,可說了心裡還是不舒坦,因為小侯爺還在獨自傷悲。他日日在這裡等著陸姩,為的就是攔住她,可想一想又覺得此舉莫名其妙。
他來等陸姩,不就是小侯爺想見她嗎?
卿沉長長一嘆,認了命:“翁主還是上去吧。”
“多謝。”
陸姩提著燈籠往前走,聽到身後跟隨的腳步聲,她回過身來,輕薄綃紗如月華般傾瀉而下,“卿沉,你不用跟來。”
卿沉略有不解。
陸姩淡淡說道:“今夜我要住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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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姩入閣樓前敲了敲門,可陸灝並未給她回聲。她徑直推門而入,見屋中餘有一盞微弱燈火,燈下的書案旁坐著陸灝。
屋中有淡淡的酒香。
陸姩將燈籠吹滅,隨後放在門口。
她朝著書案處的男子走去。
微弱的光線透過層層疊疊的紗裙,如月華入水,如夜幕臨星,穿過黯淡之後迎來守望已久的星耀。
陸姩提起紗裙踏上軟榻,陸灝看見了那抹光滑。她沒有穿足衣,肌膚堪為美玉,潔白耀眼。
她與他同坐一側。
“阿兄,你冷嗎?”
陸灝頓默,啞聲說道:“不冷。”
“我有些冷。”
陸姩輕輕倚靠著他,雙手攏於膝上。她身上的香氣很好聞,清洌如泉,淡雅如蘭,還有幾分棠雪院林木的味道。
陸灝喉間滾動,他捲起案上隻字未書的竹簡,回她:“窗戶並沒有開。”
突然陸姩打了個噴嚏。
陸灝連三句話的功夫都沒撐住,他像是認命一般,輕聲說道:“過來。”
他以為陸姩會再靠近些,豈料女娘身形一轉,香氣與炙熱席捲而來,直往他的懷裡撲。
陸姩在陸灝的眼中看到了火苗。
她身子瘦小,只需微微一蜷便能窩進他的領域。原本還正襟危坐的男子,在觸碰到柔軟的腰段時,便再也不能冷靜。
可陸灝試圖沉下心來。
此刻他不願低頭。
陸姩見他沒有動作,便將手放在他的腰腹,一寸一寸的去丈量著。她就像尋常那般說著話:“阿兄,上次我買的緞子極好,長安春短夏長,不如都給你做夏衣吧。”
陸灝推開那雙手,屏息凝神:“不用……”
“你是嫌我眼光不好,挑不到好料子嗎?”陸姩收回了手,她微微直起身來,仰頭望著,“你瞧,我身上這件如何?”
陸灝不看,甚至轉過臉去。
“我覺得很美。”陸姩靜靜地看著他,知曉他心中還有怨氣,不是幾句話就能安撫好的。她輕嘆一聲,隨後將臉頰貼在他的胸膛前,“但若你不喜歡,我便不穿了。”
她有幾分失落。
許是因為知曉阿父隱藏的身份,許是痛疚林義王府的災難,抑或許,是對陸灝欺瞞自己的行為而心傷。
可她不得不承認,這一切的難過都遠不及陸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