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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我把這話告訴你們,出了這門,就別說是我說的。娘子裙上的粉末並不是花粉,而是蛇床子。”
“蛇床子?”蕭明月與陸九瑩齊聲詫異。
女醫工淡漠開口:“此藥招蛇。”
蕭明月看向陸九瑩,後者顯然不知自己的裙上為何會沾染蛇床子。但她二人並未慌亂,因顧及女醫工在場,也便沒說什麼。那女醫工從皇宮而來,深諳宮闈女人之間的心計,就算別人不說,她葉門清。
故而蕭明月有一點不解,皇宮中的女醫工遇事應當三緘其口,她為何要選擇告知?很快的,蕭明月便知曉了女醫工的目的。
蘭宮有一官婢尋到醫所,攔住了前頭離去的貴女,同時來請陸九瑩。
她說道:“若世夫人請貴女們入鶴華臺。”
***
官婢將訊息帶到便先行離去。
人前腳走,女醫工就開口問:“娘子需要換一件衣裳嗎?”
蕭明月與陸九瑩看向她。
女醫工此時漏出笑容:“十金,我可以給你件新衣。”
這才是她的目的。
十金可以在楚郡憉城購置數座大宅院,小小女醫竟然將一件衣裳賣至十金,便是王侯將相也從未穿過如此昂貴的衣裳吧!
女醫工此時敢收金,便是預料到待會定要發生大事。與其說她見機斂財,不如可以理解為破財消災。
蕭明月看向陸九瑩的裙裾,略有沉默。
陸九瑩說道:“娘子既告知我們蛇床子一事,又何必再收如此昂貴的酬金。”
“你也說了,這是酬金,既是酬金,那衣裳也算是贈予你的,你們不虧。”女醫工言笑自若,一副買賣不在仁義在的模樣,“再者,我並沒有強迫你們。”
先前沒看出來,這個冷冷淡淡的小女醫竟然生了張利嘴。蕭明月並未與她爭辯,而是坦言相告:“我們想要新衣,但是沒錢。”
“錢麼,想想還是有辦法的。”
蕭明月似能在那雙平凡無奇的眸子裡看到星光。她覺得此人莫名有一股吸引力,少女的驕狂與含蓄,在這一瞬間,那雙眼睛裡,展露無疑。
她道:“十金,成交。”
待換了新衣離去前,蕭明月問女醫工:“你叫什麼名字。”
女醫工眸中流光微動:“蒲歌。”
***
鶴華臺的苑中,有一片開滿白色小花的草叢。蕭明月與陸九瑩沿著此路向前,途中遇一胡僕,說著清晰可辨的漢話。
“此路開滿蛇床子,亦招虺蛇,二位莫要沿著路邊走。”
想來這一切端倪盡在蒲歌的預料之中。
蕭明月看向遠處高聳的樓臺,耳旁是河水潺流之聲,鼻下是清新自然的草木之香,可她心中不覺舒暢,反倒有些拘謹。
上一次入鶴華臺,還是被霍起追逐的夜晚,她順著曄池游到這裡,最終得阿爾赫烈相救。
那時阿爾赫列要她一個承諾,她應了。
前些日子受霍起鞭打,陸九瑩告訴她是阿爾赫烈將其相救,彼時過於情急,事後倒也忘了前去道謝。
蕭明月每每駕車前去良田都要經過鶴華臺,一想到這裡住著那個讓人不安且心驚的男人,她恨不得將珍珠軺車插上翅膀,偏偏馬兒天涯總想往裡頭湊去,害得她不得不牽馬而行。
適才天涯一路狂奔來至鶴華臺,不知道的還以為它的主子就住在這裡呢。
蕭明月一路想著,陪同陸九瑩來到高臺之處。
她抬眼便看到了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
阿爾赫烈站在一群鶯鶯燕燕之中,不見喜悅之色,反倒盡顯傲睨,目中無人。
臨近時,蕭明月聽見他冷冷說道:“我馴養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