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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透著輕蔑,她勾唇笑的驕狂,一副睥睨萬物的模樣。
玉照起初沒有正眼去瞧人,經過陸涺身側時看清蕭明月的臉,她卻有幾分詫異,但很快便斂回情緒。
玉照面部五官不算柔和,呈兇相者不適合濃飾,可她似乎偏愛重彩,眼角暈染的墨色連成一線,快要斜飛入鬢。那雙薄唇的顏色更是與臉相失諧,應當是口脂中的紫草調和過多,導致脂色發青。
蕭明月看見玉照時微微側過肩,恭敬地頷首低眉。
“我認得你。”玉照徑直開口,“你是九翁主的侍女。”
蕭明月見禮:“二公主安。”
玉照冷眼瞧她,又看了看陸涺,她說道:“太子,父皇先前不同意你去尚林苑授藝,我還以為他老人家想偏心五弟,如今看來,卑賤的奴婢能與一國儲君同行,也難怪父皇苛刻於你。一個奴婢妄言為太子做事,怎麼,我漢家的千軍萬馬護不得太子,輪得到一個下人在此大放厥詞?”
“二姊姊,你誤會了。”
陸涺喚她姊姊,玉照卻是一聲弟弟都沒有喊過。
玉照還在緊逼:“九翁主的婢女難道還不懂黎庶之流,尊卑貴賤的道理?”她正欲上前一步,被陸涺抬臂阻擋。
陸涺對蕭明月說:“你不是還要去見若世夫人嗎?莫要讓夫人久等。”
蕭明月當即頷首退下。
玉照怨氣沒處撒,再看向陸涺時臉色十分不悅。
陸涺說道:“人之貴賤,行於美惡。二姊貴為公主,理當嘉言懿行,謙尊而光,怎能無緣無故與一侍女相爭?”
“少跟我說教,你當自己真是夫子呢?”玉照瞪著他,著實惱怒,“你瞧人五弟,先前不與你爭那莫須有的尊師之位,一心留在宮中陪伴父皇,林夫人誤被胥姲君算計,你不僅沒有慰問,還將五弟拒之門外。難道太子飽學詩書,學的是坐上高位之後便顧不得兄弟之情了?”
“二姊全然說錯了,父皇下令徹查刺客時,苑中情勢微妙,我如何與林夫人、五弟相見?”陸涺平和說道,“那時我受傷臥榻,鴻博苑門前無人探望,姊姊說的拒之門外從何處聽來?”
玉照一噎,不服氣道:“不說五弟,我們說七弟!霍弟失怙悲絕,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時候,你不去大將軍府便罷了,為何還讓人攔在門口不讓我進去!”
“姊姊已為人婦,如何去見外男?”
“你閉嘴!”玉照一點也不顧及陸涺太子的身份,尖銳說道,“他既是七皇子,就是我弟弟,我們如何不能相見?”
“你可有考慮過李遂的感受?”
提到李遂,陸涺原以為玉照會有所收斂,豈料玉照橫眉立目更為大怒,她也不顧後方的郞衛和侍女在場,只顧宣洩心中屈辱:“提那個晦氣的男人做什麼?早年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他,整日伏案撰書,彈劾這個彈劾那個,怎麼就不知道譴責譴責自己?本公主招駙馬是來伺候我的,不是讓我守活寡的!”
陸涺皺了皺眉,他低聲勸誡:“姊姊慎言。”
“我慎什麼言?他連我床都不會上,我還慎什麼?”玉照咬牙切齒的,“哪次不是我派人將他綁住,強逼他伺候我,旁的嫁婦日日快活,就我恬不知恥的有求於他!”
“玉照!”一向溫和的陸涺,也變了臉色,“李御史丞乃文人墨士,你怎能這般折辱他?當年他可是你千辛萬苦求來的駙馬。”
“對,是我求來的,所以現在就得把他當祖宗供著是吧?拿支破筆整日寫畫算什麼本事,有能耐他像霍弟那般上戰場去啊!當年若不是我在宣室殿長跪三日,他李遂能有今天?不知好歹的東西,看著就心煩!”玉照說完徑直撞開陸涺,還憤憤一句,“都不是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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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明月有幸避開玉照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