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瓏舉止有異,呼吸也急促起來,但她並不是看到了芙蓉金印,而是與胡人對立的華服男子。
華服男子年歲約莫二十,即便身穿綃紈他也氣得渾身冒汗,指著胡人唾罵:“你這個卑賤的夷族,竟敢和我搶女人,長安城誰人不知玉姬是我的!”
“你的?”胡人冷笑,他的漢話咬字清晰,戳人心骨,“在我們草原上,女人在誰的床上便是誰的,小娘子與我春宵一夜,就連早食都是坐在我的腿上享用,可不見她念著其他男人。”
二人激烈嗆聲,另有一名頭戴黑羽帽,身材臃腫的中年男人在其間相勸:“哎喲,兩位勇士有話好說,要我看都怪那玉姬不知分寸,吉公子勿惱,今天我定叫她好看!”
“跟玉姬有何干系?定是這個蠻夷威逼利誘於她,才叫我卿卿這般屈辱!”闞吉麵皮顫抖如篩糠,適才胡人的話語著實打臉,他道:“這裡不是西境,是大漢的土地,他們不過是茹毛飲血的狂犬,應當立即打出去!”
“吉公子,咱們不能說這話……”
闞吉罵道:“狗東西,你可是我的人!我還沒找你算賬,今早我的熊掌馬鞭怎的端他屋子裡頭去了!”
“都有,都有……”頭戴羽帽的男人擠在他們中間,若不是吃得胖些早就被擠扁了,他伸長了脖子好言相勸,“這遠道而來畢竟是客,吉公子尊榮顯貴,為漢之表率,更不能失了禮節吶。”
胡人在旁側一聽此話,大笑說道:“他能代表大漢?”
闞吉咬牙切齒的:“笑什麼!你可知我是誰!”
“闞吉公子嘛,誰人不知呢?”胡人言有揶揄之意,任憑闞吉張牙舞爪也動不上自身半分,“當朝傅相之外孫,胥姲君膝下嫡長子,孝帝親封的威赫將軍……可那又如何,還不是連女人都守不住的廢物。”
闞吉瞪得雙眸血紅:“誰都不準攔我!今天我必須要殺了他!”話落間陡然拔出身側之人的佩刀,劈頭蓋臉地砍了過去。那個頭戴羽帽的男人也是個怕死的,肥軀一閃便輕巧躲過。
霎時,牆簷之上飛來一支箭矢,破風穿過人群直逼目標。
蕭明月的手還握在花玲瓏的木弓上,只覺得心間狂跳不止,花玲瓏一開始是奔著闞吉的腦袋去的,正是她的阻攔改變了那支箭矢的方位。
闞吉的手腕倏地被鐵鏃射穿,劈向胡人的刀哐當落地,頭戴羽帽的男子猛然一回頭,便看見牆簷之上有人,於是大呼:“有刺客!”
蕭明月按住花玲瓏急忙說道:“快走!”而後她獨自一人躍下牆壁,手中的軟鞭甩在地上攔住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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闞吉抱著右臂倒入僕從懷中,嘶喊道:“殺了……全給我殺了!”
胡人冷眼瞧著,心中無比厭煩闞吉這種軟弱無力,細皮嫩肉的中原郎君,他大剌剌地往地上啐上一口,繼而用胡語辱之。
此時蕭明月被闞吉的人所圍困,她盯住臃腫的中年男人手下一使力,便打掉了他頭頂的黑羽帽。
男人漏出光潔發亮的頭顱,稀疏的幾根毛髮在兩側隨風飄蕩,他極力想把兩端攏起卻始終未能成功,只得用胳膊抱著腦袋。那副怒不可遏的醜態讓人瞧著滑稽。
蕭明月手持小赤鞭,冷下眸:“老禿頭。”
她早就瞧出此人裝扮的異樣,頭頂浮誇黑羽,自認為十分瀟灑英俊,實則肥頭胖耳,難以注目。
老禿頭最痛恨別人揭自身的短處,蕭明月的話仿若烈火烹油,瞬間燃起內心的羞恥之怒,他一把奪過護院手中的刀就劈了過去。此人是有些手腳功夫的,他的刀法相比蕭明月竟也不弱,利刃堪堪擦過蕭明月的鞭子,險些斬斷。
若說先前對老禿頭只是厭惡,那眼下便是痛恨。蕭明月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別人動她的小赤鞭。
眾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