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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新黨的急先鋒呀,大家都是同夥,是盟友,當然要保下他們。
範純仁和呂大防猶豫了一下,也點頭認同。
這件事本就沒辦法講道理,殿內君臣都是聰明絕頂之人,強行拉扯到新舊黨之爭的高度,只會惹人鄙夷。
一個氣血過盛的年輕人,被人當面罵爹,於是怒從心頭起,動手揍人了。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見殿內所有人都贊同,趙煦嗯了一聲,盯著劉摯冷冷道:「既然你說朕昏庸,朕若不昏庸一下,倒辜負你的評斷了……」
「著劉摯罷職免官,致仕歸鄉,賜金百兩,贈太師。」
看著滿臉絕望的劉摯,趙煦心中亦有些不忍,但還是硬著心腸道:「劉相年事已高,外放地方難免受奔波之苦,不如索性歸鄉,頤養天年吧,朝廷自會對劉氏之後加恩的。」
範純仁和呂大防闔目不語,臉色灰敗。
當年的朝堂上,呂大防與劉摯雖同為舊黨,但舊黨內部其實也有諸多不合,這兩位就很不合。
然而今日劉摯被官家說罷就罷,呂大防對劉摯意見再大,此刻終歸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劉摯情知事已難挽回,老淚縱橫跪拜,泣道:「老臣……謝官家天恩。」
深深叩拜後,劉摯留戀地看了趙煦一眼,起身,身形踉蹌地走出福寧殿。
一朝國相,從此永遠在歷史舞臺上謝幕。
趙孝騫看著劉摯的背影,心中卻無半點憐憫。
自己作死,能怪得誰?
既然挑釁了,就該為自己的行為買單,都是成年人了,就不要玩前倨後恭那一套。
劉摯被罷官,事情不算解決,只是趙煦與幾位宰相達成了共識。
但宮門外可還跪著一大片舊黨朝臣呢,悠悠眾口,壓下去仍要費一番功夫。
明明是鼻青臉腫的受害人,進一趟禁宮後,出來就被罷了官,而兇手趙孝騫卻毫髮無損,可以想像,今日的結果傳出去,舊黨們將是何等的炸裂。
趙孝騫倒是一點也不擔憂。
作為一個無權無勢,啃老賦閒的紈絝世子,這本不是他該操心的事。
還是那句話,朝堂事,有多遠躲多遠。
目送劉摯出殿後,趙煦指了指趙孝騫,怒道:「你啊你啊!知不知道你給朕找了多大的麻煩?」
趙孝騫急忙躬身:「臣知罪。」
「知罪有何用?外面那些朝臣,你幫朕一個個去堵他們的嘴?」
趙孝騫非常嫻熟地甩鍋:「有範相公和呂相公兩位砥柱在,他們知道如何堵朝臣的嘴。」
話音剛落,範純仁和呂大防面色不善怒視他,還狠狠冷哼一聲。
趙煦更怒了:「你便是這般推卸責任的麼?」
語氣一頓,趙煦突然扭頭朝範純仁和呂大防溫和地一笑。
「外面那些朝臣,還請兩位國相為朕分憂。」
兩位宰相虎軀一震。
不愧是皇族兄弟,甩鍋的姿勢一模一樣,嫻熟且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