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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飛的意識像是被困在迷霧中,掙扎許久才終於撥雲見日。他費力地睜開雙眼,刺目的陽光讓他本能地眯起眼睛。等視線逐漸清晰,他卻猛地愣住了。
這裡不是熟悉的青雲門,也不是與張無忌決戰的山巔。殘垣斷壁,瓦礫遍地,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和腐爛氣息。曾經繁華的城鎮,如今只剩一片死寂,彷彿遭受了滅頂之災。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李雲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內心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他掙扎著站起身,卻感到一陣眩暈,身體彷彿被掏空了一般虛弱無力。
“雲飛哥哥,你終於醒了!”熟悉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驚喜和擔憂。
李雲飛循聲望去,只見林雨欣虛弱地靠坐在一塊殘破的石柱旁,臉色蒼白,氣息微弱。韓月守在她身邊,正小心翼翼地給她喂著什麼。
看到林雨欣平安無事,李雲飛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他踉蹌著走到她身邊,顫抖著手撫摸著她蒼白的臉頰,聲音沙啞:“雨欣,你還好嗎?都是我不好,是我沒能保護好你……”
“雲飛哥哥,這不是你的錯,你別這樣說……”林雨欣強忍著身體的疼痛,反握住他的手,眼中滿是關切和心疼,“你為了救我,已經拼盡全力了……”
“可是……”李雲飛還想說什麼,卻被韓月打斷。
“雲飛,你先別自責了,”韓月神情凝重,“雨欣的傷勢雖然暫時穩定下來,但還需要長時間的調養才能完全恢復。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需要弄清楚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還有……張無忌他……”
韓月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她的話卻讓李雲飛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環視著周圍的斷壁殘垣,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難道,這就是他拼盡全力想要守護的世界嗎?
“張無忌……他究竟做了什麼?”
“雲飛,你昏迷的這段時間……”韓月欲言又止,眉宇間滿是沉痛,“張無忌他,他勾結了那個神秘組織,幾乎將整個修仙界,變成了人間煉獄……”
“什麼?!”李雲飛瞳孔驟縮,彷彿晴天霹靂般,震得他頭腦發麻。他不願相信,也不想相信,曾經與他並肩作戰的兄弟,竟會親手毀掉他們共同守護的一切。
“無數門派被血洗,無辜百姓流離失所,就連……”韓月的聲音哽咽了,她轉頭看向另一邊,似乎不願回憶起那段慘痛的經歷。
李雲飛的心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他踉蹌著後退幾步,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昔日繁華的城鎮、充滿歡聲笑語的門派,如今卻都化作一片廢墟,血流成河,哀鴻遍野……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李雲飛痛苦地呢喃著,他一直堅信,只要努力修煉,就能守護他想守護的一切。可是現在,他曾經的信念,在殘酷的現實面前,如同紙張般脆弱,被輕易地撕得粉碎。
他無力地跌坐在地上,雙手抱頭,痛苦、迷茫、自責、憤怒,各種情緒如同翻江倒海般湧上心頭,將他淹沒。他拼盡全力想要保護的世界,最終還是走向了毀滅,而他,卻無能為力。
“雲飛哥哥……”林雨欣想要上前安慰他,卻被韓月拉住。
“讓他一個人靜一靜吧,”韓月低聲說道,“他現在需要時間,去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夕陽西下,殘陽如血,將李雲飛孤寂的身影拉得格外修長。他彷彿一座雕塑般,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只有緊握的雙拳,表明他內心正在經歷著怎樣的掙扎。
突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李雲飛猛地抬起頭,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手持長劍,緩緩向他走來……
夕陽的餘暉漸漸消散,夜幕降臨,將李雲飛籠罩在一片冰冷的黑暗之中。他依然保持著那個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