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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永元繼續往裡走了一段,很快就走到了院門口,但他沒有急著進去,而是拿出手機給北繁打了一個電話:「北繁啊,從現在開始計時,五分鐘後打個電話給我,我要是沒接,你就報警。」
鬼公子一愣:「為什麼報警?」
東永元嘿嘿一笑:「兩手準備嘛。」
「……」鬼公子無語,這人是有多慫。
交代完,東永元這才走了進去。跨入院中,一股濃重的血腥氣便撲鼻而來,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順著血腥味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穿著道士服裝的中年人,正面如金紙的端坐在一個祭壇之上。中年人的身前,有一個籃球大小的青銅罐子,罐子裡盛滿了鮮血,鮮血中浸泡著幾節透著金光的骨頭。
而那些骨頭,正在一點一點吸收著裡面的血液。
如此場景,哪怕是個不懂玄術的普通人看見了,也知道這定然是種邪術。
「刁永年。」鬼公子忽然閃身而出,修長的身軀出現在祭壇中央,面對面的,冷冷的注視著盤膝而坐的刁永年。
「沅白,你逃了又如何,只要我有你的骨頭,只要我一召喚,你還是得乖乖的給我滾回來。」刁永年聽到鬼公子的聲音,虛弱的睜開眼睛,但眼中卻滿是瘋狂之色。他剛才抹掉了丟失的指骨中的印記,讓沅白沒有了藏身之處,然後嘗試召喚,沅白立刻就出現在他眼前了。
「你只是抹掉了指骨上的印記而已,還沒有完成煉製。」鬼公子提醒道。
「我既然能把你召喚回來,離煉製成功還遠嗎?」刁永年獰笑道。
「是嗎?」鬼公子忽然也笑了,他笑的極為好看,青色的長衫無風自動,長發飛舞,聲音溫柔而殘忍,「你還真以為是你把我召喚回來的嗎?就你那三腳貓的玄術,就是放了一身的血,也煉不出來第二枚指骨。」
「你……」刁永年臉色大變,忽然他整個身體彷彿被什麼禁錮住了一般,動彈不得,「你對我做了什麼?」
「你的祖先沒告訴過你嗎?血祭煉製,惡鬼反噬。」鬼公子哼笑一身,身上鬼氣暴漲,刁永年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東永元。」鬼公子朝遠處的東永元喊了一聲。
刁永年暗道一聲不好,他做夢也沒想到,身為厲鬼的沅白會帶人來。他不是應該憎恨人類,再不為僕的嗎?說時遲那時快,刁永年的念頭還沒轉完,頭頂猛的傳來一陣劇痛,接著眼前一黑,他整個人就軟倒了下去。
見刁永年昏迷過去,鬼公子這才收了鬼氣,但他的臉色也肉眼可見的慘白起來,凝實的魂體也虛弱了許多,竟然半透明起來。
「沅兄,你怎麼了?」東永年還來不及享受抓到鬼卦的樂趣,就被鬼公子的模樣嚇了一跳。
「沒事,魂體被反噬了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鬼公子魂體消失,回了東永元衣兜的娃娃裡。
不管如何,他是已經被刁家煉製過的鬼僕,在血祭儀式上反噬主人,是拼著魂飛魄散去的。若是東永元不及時出手,他反噬的結果,只能是魂飛魄散。
刁家人從來沒想過他會反噬主人,因為他們知道,他要找妹妹,他要把魂魄還給妹妹。在完成這件事情之前,他捨不得魂飛魄散,而刁家人,就是依仗著這一點,囚禁了他五百年。
接下來,就是找妹妹了。
「沅兄,沅兄?!」東永元喊了幾聲不見鬼公子應答,頓時有些慌。他正要打電話找巫渺渺問個主意的時候,北繁的電話過來了,問他是不是要報警。東永元隨便敷衍了兩句,掛了後,趕緊給巫渺渺打電話。
巫渺渺聽了過程,大概就猜到了原因,說道:「你開個影片,讓我看看那個祭壇。」
「好。」東永元連忙切換了影片聊天,在祭壇中轉悠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