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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半年多,他還記得我吧,要知道,孩子忘記一個人,只不過是一兩天的事。
我還想逗逗他,就聽屋外的人聲響了起來。不一會兒,我娘就踏進屋來,看到我坐在床榻上,熱淚盈眶,幾乎要撲過來抱住我,礙於後面還跟著幾個醫官,只能剋制地坐到榻邊,握著我的手,問我感覺怎麼樣。
我儘可能地對她微笑,想告訴她我沒事,但我也知道那只是徒勞,我的樣子估計就比死人多一口氣。她又問了幾句,看立在旁邊的醫官弓腰而望,有點過意不去,帶著瞻兒退了出去,讓醫官先給我看診。
幾個醫官幾乎要把我團團圍住,我沒什麼精神,只是靠在那裡,隨便他們輪流診脈,發揮他們望聞問切的本事。
過了一會兒,估摸是他們想看的都看過了,便都退了出去。門外立刻響起他們的討論聲,由近及遠,漸漸再次隱入側苑當中。
沒多久小蘭給我送了點粥湯來,餵我喝下,我說想起來走走,小蘭有點為難,幾乎帶著哭腔說道:“小姐,你又要走走,趙大人說,你就是回來的時候下車一走又暈過去的。”
我心裡小聲嘆息了一下,這個趙統,真是什麼都說。不過想想也不能怪他,可能的確是我太喜歡逞強了。想到自己那時下車一走就暈過去,還不知道是不是又把趙統嚇得夠嗆。
自那日起,在幾個醫官的調理之下,我恢復得還算不錯,三天之後就能下床了,七天之後就能到我自己房間的後院走走,半個月之後基本就能到相府後花園去逛一圈。
期間劉禪來過幾次,事實上,那段時間他兩三天就會到相府來報到一次,而且都喬裝布衣出來,就只帶兩個虎賁軍保駕。
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正好小蘭在餵我藥,他都不說一聲就踏入我房間,我看到他頓時嗆了一口藥,咳得我頭暈眼花。他見狀趕忙過來給我拍背,小蘭“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頭也不敢抬。他揮揮手讓小蘭退下,拿了藥碗親自來餵我。
我覺得渾身彆扭,但他是皇帝,我又不能不給面子,只能硬著頭皮張嘴。不過他從小被人伺候大,絕對不是伺候別人的料,還剩的半碗藥,其中一半給他弄在了床單上,搞得我哭笑不得,他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
後來他再來,我基本都已經能下床,所以他會陪我散散步。我說聽說你又添了兩個皇子,要恭喜你了,他看上去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喜悅,還有些埋怨地說他的三皇子取名為劉琮,和他堂兄一樣的名字,要不是排輩排到這個字,他還真不想給兒子起這個名字。
我說這就是父母的心態了,總會在一些很小的地方很在意。他笑得有點牽強,低聲嘀咕了一句,就是在意也要看是和誰的孩子。我怕多說了再惹上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只能裝作沒有聽到。
之前趙統說這樣病一次極傷身,我還沒有感覺太大,可能因為前期恢復地還不錯,所以沒有太過在意。一個月後才發現,身體在恢復到一個狀態之後,就好得非常緩慢。
我感覺自己好像被蛀空了一樣,吃得少睡得淺,動不動就覺得很累,手腳力氣都很小,拿支毛筆寫幾個字都控制不住手發抖。我要給趙統、給我爹寫封信都要休息好幾次,不然寫到後來,所有的筆畫都會被抖成鋸齒狀的。
我爹來過幾封信問我的情況,我一直都讓我娘回說我很好,恢復得很好,讓他不要擔心,放心在漢中練兵。我知道他現在軍務纏身,而且又已經向劉禪上表,包攬了此次北伐失敗的責任,自降三級,遷謫為右將軍。
劉禪並不答應我爹他自貶的舉動,他來府中的時候,還把我爹的手書拿給我看,說我爹這樣讓他太為難了,他要是遷我爹為右將軍,那麼多軍政事務誰來接替?蔣琬雖然有丞相之才,也頗得我爹信任,但總不能就此把蔣琬給提上去。
“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