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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的如意夫人關在一起吧。”
“是,我這就去告訴他。”秘書應聲說道。
“告訴斯捷潘諾維奇同志,讓他把一切安頓好之後,馬上來見我,我有要緊事要他去辦。”布柳赫爾又說了一句。
站在住所的窗前,圖哈切夫斯基透過落地窗的玻璃,靜靜的看著窗外樓下的紅場。在那裡,搭載了楚思南的伏爾加轎車靜靜的停靠著。
從圖哈切夫斯基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坐在車內的楚思南,而這個年輕人,此時也正抬頭朝他的窗戶張望。此時的天色很好,圖哈切夫斯基相信,這個年輕人能夠在那個位置看到自己。
果然,楚思南張望了一會兒,突然抬起手來,向圖哈切夫斯基作了一個問候的手勢,同時,那張滿布疲勞的臉上,展現出一絲微笑。
“虧他還能笑得出來,”圖哈切夫斯基回報一個淡淡的微笑。同時擺擺手,算是和他打招呼了。但是在心裡,這位老帥卻有著幾分感慨。
“你恐怕不會給他機會了吧?我地老朋友。”看著樓下縮回車內的年輕人,圖哈切夫斯基嘆口氣,自言自語地說道,“看來幾年的監獄生活以及突然獲得的巨大權利,已經讓你成功地從一個極端走到另一個極端了。當初那個包容、和藹的瓦西里去了哪裡?現在,你要處理掉的,可是當初被你終日掛在嘴邊誇讚的小夥子啊。”
伸手緩緩的拉上窗簾,圖哈切夫斯基轉身來到客廳的酒櫃前。信手取了一個高腳酒杯,看樣子是要為自己倒點伏特加。可是在他的手即將觸控到伏特加酒瓶地時候。突然停住了。他靜靜地站在那裡,沉默了良久。突然一揮手,將那可憐的高腳酒杯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對面的牆上。
隨著那“噼啪”一陣兒地碎裂聲,一股劇痛襲上了他的心口。這陣劇痛就彷彿是無底的漩渦一般,在短短的一剎那,便吸去了他渾身的氣力。眼前一黑,圖哈切夫斯基一下撲倒在了酒櫃上,他的一隻手推倒了酒櫃上的伏特加酒瓶。在一陣兒叮噹亂響之後,這陣兒暈眩感才緩緩地消失。
步履蹣跚的走回到沙發前,圖哈切夫斯基手撫胸口,緩緩地坐倒,然後便是一陣兒急促的喘息。好不容易這陣令人心驚魄動的喘息才過去。
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圖哈切夫斯基微微仰起頭。朝沙發對面的牆上看去。在那裡,一幅黑白色地大幅照片,端端正正的掛在牆上。
這是一張可以帶給圖哈切夫斯基無限會議的照片。它拍攝於1922年12月17日,圖哈切夫斯基甚至能夠清晰地回憶起那天地詳細情況。
在照片裡,倦容滿面地列寧坐在前排的最中央,在他的身邊,托洛茨基、布哈林、斯大林、季諾維也夫、加米涅夫、皮達可夫等中央的主要領導人分次而坐。後排中央,就是圖哈切夫斯基一生中第二個最為尊重的人 ̄ ̄伏龍芝,兩邊以次站立的,是捷爾任斯基、葉戈羅夫、布勃諾夫、克雷連科、沙波什尼科夫、圖哈切夫斯基本人以及伏羅西洛夫等人。再後排面,就是四十多名軍方將領,像佩京、科爾克、奧爾洛夫、烏鮑列維奇、巴季列維奇、維克曼等等。
這是革命勝利之後,蘇維埃集體中儲存最為完整,也是人數最全的一張照片,它象徵著一個社會主義國家在拼搏中走向頑強、走向繁榮,只有一個詞能夠形容它,那就是人才濟濟。
可是在照完這張相片後的第三天,列寧同志病倒了,他的心臟病連續兩次發作,雖然人搶救過來,但是右半身完全癱瘓,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能夠站起來,直到最後病逝。
時至今日,這張照片上還倖存者的、能夠在蘇維埃政權中擔任職務的人,已經是十不存三了,他們中的一大部分,都死在了斯大林發起的大清洗運動中。圖哈切夫斯基時常考慮,如果這些人現在都還倖存,那希特勒是否還會發動這場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