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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樞不置可否地勾起嘴角,手背貼著陳辭的脖頸緩緩摩挲著,道:&ldo;我們進來之前,你也看到了這座建築只有一層的吧。&rdo;
他的嗓音低沉,語調又極為舒緩,天生帶著說服力,陳辭不由跟著他的敘述抬頭朝上看去。
&ldo;天花板離地面至少三米,和從外看到的單層樓高差不多,不可能再有一個能藏人的夾層。&rdo;
陳辭抬頭看去,一滴猩紅的液體恰好落在了他的額頭上。他僵硬地笑著,抬手去擦,口中道:&ldo;這種都是紅顏料染出來的……&rdo;
話音未落,他將擦過額頭的手指放在鼻尖一嗅,聞到了刺鼻的血腥味。這種氣味他不會記錯,在他經歷過的幾個世界裡都曾經一再聞到過,是腐爛的屍體中散發出的腥臭味。
陳辭愣愣地舉著手,僵在原地,瞪眼看著天樞。就連一向陪伴在他身邊、絕對可信可靠的天樞,在油燈的昏暗光芒下,面龐看著也有一瞬扭曲,露出了陰謀的氣息。
天樞緩緩張開了雙唇。
陳辭幾乎以為他會露出鋒利的獠牙,將他吞吃入腹了。短短數秒之內,他腦補了吸血鬼、惡魔、厲鬼等等數種身份,在天樞真正碰到他前,腦中就充塞了各種血腥的場面。
在驚恐的情緒下,他的每種感覺都被無限放大。他感到天樞溫濕帶著點粗糙舌苔的舌面舔過他的臉側,又在他微尖的下顎上咂了一口。對方的手指捏著他有些肉嘟嘟的下巴,唇齒已經和他的交纏到了一起,主動地靠近,好似將他當作了一座需要佔領的城池,變著角度和方式不遺餘力地攻城略地。
哪怕習慣了深吻,陳辭都覺得這個吻太過漫長和深入了。在親吻的間隙裡,對方的齒尖磨著他的唇瓣,本就紅腫了的唇瓣慢慢滲出了血腥味。這種苦澀又甜美的氣味刺激著天樞,讓他的動作更加無所顧忌,而陳辭的腦海還停留在那滴血水的刺激之中,不斷迴圈著&ldo;這怕是真的血&rdo;的驚慌感嘆。
他眼中的驚恐太過明顯,天樞停下了急躁的動作,沉聲道:&ldo;抱歉。&rdo;
陳辭:&ldo;?&rdo;
&ldo;都怪你太可口了。&rdo;天樞將手掌插入他的脊背和牆壁之間,順著腰帶繞了半周,解開熟悉的扣帶,&ldo;抱歉讓你想到了那麼多不好的畫面。&rdo;
陳辭的大腦慢吞吞反應了過來:&ldo;真的都是你一一&rdo;
天樞按住他想要指著鼻子戳的雙手,微笑道:&ldo;那就負責用其他的來代替吧。&rdo;
……
從鬼屋走出來的時候,陳辭的雙腿真的軟得走不動路了,始作俑者正一臉嚴肅地攙著他,噓寒問暖,好像先前在那個黑暗陰冷的角落變著法欺負他的另有其人似的。
&ldo;離我遠點。&rdo;陳辭沒好氣地拍開天樞按在他腰背上的手。重新走到陽光之下,他清醒了不少,想明白他在鬼屋裡遇到的血手、陰風、水滴想必全都是對方搗的鬼。鬼屋頂上是藏不了人,難道還藏不了一根定時噴水管道嗎?還不是天樞要它什麼時候灑水就什麼時候灑水?
天樞點了點頭,雙手卻半分沒有挪開,反而在陳辭的腰上捏了一把。那處像是對應著什麼穴位,天樞的力道又把持地正好,不輕不重,微癢中帶著點痠麻,之後肌肉的酸脹感果然減輕了一些。
陳辭的一點兒怒火在他的揉捏下漸漸消散了,卻又聽到他低笑著說了一句:&ldo;可是辭辭,你害怕的時候真的很敏感……&rdo;
陳辭把手裡捏著的鬼屋門票扇到了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