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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如果自己有錢了,一定要有一間自己的書房,擺滿喜歡的書,還要有窗簾和花。那時候,她自然還不懂“書非借不能讀也”的道理。
“我帶你去個地方。”
吃完早飯,女人一反常態,叫住要出門的喬初夏,平靜地開口。
她今天似乎特意打扮過,頭髮整齊地盤起來,露出過於白皙的臉來,身上的衣服也是簇新的。
喬初夏回頭,發現自己好像沒見過這樣的母親,印象裡,她都是穿著暴/露而廉價的衣服,整日睡眠不足的疲憊樣子。
她沉默地跟著喬瑰菡,坐上計程車,眼看著離家越來越遠,車子駛向城市的另一端。
這是個兩極分化的世界,這是個貧富分明的城市。
直到站在一棟別墅的面前,喬初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女人熟練地按下了大門口的對講機,低低地說了幾句,沒一會兒,大門開了。
她一把拉起傻愣愣的喬初夏,疾步往裡走,母女倆雙手交握,她握得喬初夏有點兒疼。
“嗷嗚!”
忽然,一道白影從別墅後的園子裡冒出來,速度極快,向兩個人的方向奔來。
女人下意識地想要擋在喬初夏前面,誰知這跑過來的畜生極聰明,看出來她的心思似的,身子一側,拐了一下,像是罰點球時的假動作一樣,晃過了女人,直奔喬初夏!
“啊!”
看不出這是狗還是熊,體格壯實,個頭極大,喬初夏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尖叫出聲!
如此健壯,如此剽悍的犬,是雪獒!
這大狗猛地將喬初夏撲倒在地,鋒利的爪子按著她的肩膀,兩隻眼珠兒亮得詭異,一道涎水滴出來,滴在喬初夏臉上。
喬瑰菡嚇壞了,想上前,又怕驚擾了這畜生亂咬人,在原地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手腳發麻。
“程哥,你說,這是哪來的小野/種啊?”
清脆傲慢的聲音響起來,兩個人慢慢走出來,一高一矮,大的是十二三歲的樣子,小的也有十歲左右。
其中稍小的那個男孩兒故意大聲問出來,說完,抓起胸前的金口哨,吹了一聲。
只見那兇悍的雪獒“嗷”一聲,立即從喬初夏身上下來,搖頭晃腦地奔回去,趴在小男孩兒腳邊,一副俯首帖耳的樣子。
“呵,你可別胡說,搞不好人家以後可是你們樂家女主人的孩子,咱們得罪不起。”
年紀稍大的那個,臉色一直很陰沉,雙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看著。
喬瑰菡鬆了一口氣,腿發軟,強忍著急急跑過去,一把抱住嚇呆了的喬初夏,眼淚成串滾落下來。
獒犬的爪子極為鋒利,就剛才那麼一會兒,喬初夏露在外面的手臂就有好幾處擦傷,剛好又是夏天,衣服很薄,她雪白的肌膚上若干道紅彤彤的刮痕,看上去觸目驚心。
“初夏,別怕,堅強點,不管媽媽在不在,都要好好活著。”
當時的喬初夏,很久之後才明白這句話有多麼沉重,然而當時,她只是撐起虛軟的身體,蹣跚著跟著母親走進這棟陌生的別墅。
兩道不屑和厭惡的目光,一直糾纏在這對母女身後。
一個是這棟別墅主人樂輝的獨生子樂文昱,一個則是前來做客的程斐,兩人都是張狂跋扈的性子,年歲又相仿,很快臭味相投,狼狽為奸,整日裡形影不離。
樂輝早些年是城裡有名的“流氓”,要說起流氓,別的地方不說,就先說說說這四九城裡的,解放之後的“流氓”——
流氓是分片兒的,也就是分割槽域,復興門以西,那是高幹子弟,中直和大院,特指機關單位和部隊;西城的就都是些剪了辮子的遺老遺少,過去遛鳥鬥蛐蛐兒,如今是人民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