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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輕嗣抬袖揩去額上的汗水,頜首作答。
郝伍少心中狂跳,心虛地目光遠眺:&ldo;噢?是什麼人?當年率眾殺害你親人之人就是她嗎?&rdo;
韓輕嗣放鬆身子倚在樹幹上,目光虛看這枝上的樹葉:&ldo;白蔚……我這十年來閉上眼就能想起她的臉,一刻也不敢忘記、忘記不了。然而這次見她……&rdo;
他轉頭看向郝伍少:&ldo;這個女人的相貌還是和我記憶中一模一樣,一分都不差。她竟然一點,都沒有變老。&rdo;
郝伍少手指微顫,不敢與韓輕嗣對視:&ldo;噢?那她長得什麼模樣?&rdo;
韓輕嗣突然握住他的手,驚得郝伍少一哆嗦,腦中一片空白。
&ldo;冷?&rdo;
郝伍少怔了好一陣,這才略顯慌張地搖頭:&ldo;不是。&rdo;
他生怕韓輕嗣又要傳內力替他壓制寒毒,連忙道:&ldo;你好好養傷,等找到了四哥與鬼醫,我的毛病自能治好。你現在給我內力,還耽誤了你的傷情,我們更不知何時才能離開。&rdo;
韓輕嗣不言,將他的狐裘大衣裹得更緊一些:&ldo;我懷疑蝕狐門與星宿宮有關聯。&rdo;
郝伍少微微蹙眉:&ldo;白蔚搶了你的青雪劍,卻讓你去星宿宮取……&rdo;他想起沈左揚所言,星宿宮宮主要放了他,因他乃白蔚之子……想必白蔚與這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星宿宮宮主果真有交情。
韓輕嗣道:&ldo;那時我才八歲,武學修為尚淺,看不出什麼門道來。然此次與蝕狐門等人一戰,我發覺蝕狐門之人的武功路數與花樂醉有許多相似之處,恐怕師出同門。&rdo;
郝伍少心中已是一團亂麻,蹙眉道:&ldo;那青雪劍怎麼辦?你當真要去星宿宮?&rdo;
韓輕嗣嘆了口氣:&ldo;不急在這一刻。我此番與白蔚交手,才發覺自己全然不是她的對手,只怕再修煉五年十年方能再與她一戰。江湖中皆傳星宿宮宮主武功更勝蝕狐門門主,我若真要奪劍,只怕是困難重重。以往……卻是我自視過高了。&rdo;
郝伍少道:&ldo;那接下來怎麼辦?&rdo;
韓輕嗣道:&ldo;先去太虛谷解你的毒,然後……或回江南再說。&rdo;
郝伍少心中一陣鈍痛。
他知曉若非有報仇的信念,恐怕韓輕嗣早在八九歲時便撐不下去了。他吃盡尋常少年所不能吃的苦,寄居人下,苦心修煉,不過為了有朝一日能手刃仇人。
他屢次想勸韓輕嗣放棄報仇,卻知絕無可能,恐怕還要惹得對方惱怒。
然而今日韓輕嗣輕描淡寫地一句&ldo;再說&rdo;,只怕是攪碎了他的心肝卻要和血嚥下,方才說的出口的。
郝伍少伸手想捉他的手,說一句&ldo;無論如何,我都陪你&rdo;,然而話未說出口,韓輕嗣卻已又站了起來,到院中舞劍。
一句話在心中百轉千回,到底沒有說出口。
往後王大丫徹底放棄了在郝伍少身上的心思,一腔熱情統統轉到了韓輕嗣身上。
因父母早亡,她往日只知曉照料弟弟,卻從未花過心思在胭脂水粉上。聽村裡的姑娘說胭脂令人增色,能勾得男人神魂顛倒,便在屋中搗弄起這些來。
十七歲的姑娘生得本就是粉黛天成,王大丫欲錦上添花,卻偏偏弄成了畫蛇添足。
韓輕嗣練完了劍,正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