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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只是毒性也有個輕重之分。若是簡單的迷藥、春\藥，你的血幾滴便夠了。如韓輕嗣那般走火入魔的重症，恐怕要用掉你一半的血。&rdo;

郝伍少吃驚地張了張嘴：&ldo;那我豈不是隻可用兩次？&rdo;

裴滿衣十分同情地看著他：&ldo;不……你是一次性用品，放這麼多血你一回就活不成了。&rdo;

郝伍少結巴道：&ldo;可，可否一天一碗……不，一天一小杯血的來？&rdo;

裴滿衣道：&ldo;這樣也成。不過恐怕要費上一年時間才可拔毒。&rdo;

郝伍少鬆了一口氣：&ldo;一年……沒什麼。&rdo;只是往後要吃一年的紅棗豬肝了。

裴滿衣道：&ldo;待他徹底發狂……體內潛伏的毒因激發出來，解起來更為容易。&rdo;

郝伍少&ldo;唔&rdo;了一聲，心中有了計較。

兩名太虛谷出來的師徒替大家處理完了傷勢，離天亮尚有幾個時辰，便又各自去睡了。

韓輕嗣悄無聲息地走到江顏逸身旁，借著火光靜靜看著他。

江顏逸闔著眼，呼吸平緩而微弱，大約是睡著了。

韓輕嗣看了一陣，轉身欲走，江顏逸突然開口道：&ldo;別走。&rdo;

韓輕嗣停下腳步，身形僵了片刻，回身走到江顏逸身旁坐下：&ldo;你為什麼要替我擋箭？&rdo;

江顏逸依舊闔著眼，嘴角卻不由勾起：&ldo;我說過，我喜歡你。&rdo;

韓輕嗣蹙眉：&ldo;你究竟喜歡我什麼？我說過，我不是叔父。&rdo;

江顏逸笑出了聲：&ldo;我知道，我知道，你是韓子凡。&rdo;

韓輕嗣不悅，只覺他的口吻像是哄孩子一般。

江顏逸道：&ldo;我會等你，你有足夠的時間考慮。&rdo;

韓輕嗣冷冷地站起身：&ldo;我會考慮。只怕你也須好好思量思量，你只是逼著自己喜歡我罷了。&rdo;

他轉身向郝伍少睡的地方走去，走出了兩步卻又停下。

江顏逸抬眼，靜靜地看著他的背影。

片刻之後，韓輕嗣出聲道：&ldo;……多謝。&rdo;

他不再遲疑，大步走到郝伍少身邊躺下了。

第十五章

第二日眾人醒來，以乾淨的樹葉擦過牙便上路了。

昨夜江顏逸與韓輕嗣帶著血窟窿的衣物都扔進火堆中燒了，換上一身新衣，全看不出昨夜經歷過一場惡鬥。好在那受了驚的馬醒來之後情緒也逐漸平穩，依舊能拉車趕路。

唯一有變化的，就是車廂中多了一人。

裴滿衣諂媚地笑著捧起郝肆奕的手：&ldo;我替你換藥。&rdo;

他笑得有些生硬，手指也微微發顫，不難看出心中的些微害怕來。郝肆奕對他發過幾次火，最厲害的一次拍了他一掌，又險些拿劍砍他。裴滿衣皮肉上吃些苦頭倒不怕，而然心理上卻總覺承受不住，郝肆奕一個冷眼一聲冷哼都會叫他心驚肉跳。

郝肆奕冷冷地抽回手，在車廂中掃了一眼，從包裹中抽出乾淨的棉布和一罐藥膏丟給郝伍少。

郝伍少愣愣地接住，木訥地看著他。

郝肆奕將手遞到他面前：&ldo;換藥。&rdo;

裴滿衣吃了癟，訕訕摸摸鼻子坐好。

郝伍少有些怔忡，然而被郝肆奕一個眼神凜過，登時脊背發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