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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伍少每隔兩個時辰便出一次冷汗,韓輕嗣不斷地打來熱水替他擦身,以免汗水結霜凍傷了面板。
郝伍少昏迷時無意識地嚷著冷,韓輕嗣便扒開衣服,將他冰冷的手腳摁在自己懷中取暖。過了一陣尚嫌不足,索性脫得赤條條地鑽入被中摟著他,手腳相觸,以身體溫暖他。
如此一來,不足兩日,韓輕嗣反倒是凍出了毛病,涕泗橫流。
所幸當年裴滿衣路過江南,在街上遇見了少年郝肆奕,被他引回了府中。
裴滿衣下了幾貼烈性藥壓制住了郝伍少的寒毒,又開了一味藥方讓他每日以熱水浸泡,列了一系列日常注意事項,尤其是不可受涼。
郝伍少病得奄奄一息之時,稚嫩蒼白的臉頰上漸漸浮現出黑金斑紋,同當年的白思逸如出一轍。待寒毒被剋制,那斑紋也便自行消褪了。
寒毒一愈,連哮喘之症亦被裴滿衣根治,郝伍少旋即又染上了一個令兄長頭疼不已的毛病‐‐斷袖。
且說起貓來,瘸腿的瞎眼的斷尾的,只要是公的都是好貓;對人的要求稍高一些,儒雅的風流的英氣的,只要是美人,郝伍少統統都要染指。
郝大富說了兩次,見扳不回來,也便由他去了。
然而惹遍了江南,郝伍少獨獨沒有惹一個韓輕嗣。
韓輕嗣於他而言,遠遠不止是一個侍衛小廝這般簡單。
郝家兄姐只知一味溺愛,郝伍少嫌上太學讀書太累,眾人便由他在家中歇著,教育的職責只得落到了韓輕嗣頭上。
韓輕嗣練完了劍,擦去汗水進屋勘查郝伍少的情況:&ldo;《孟子》看完了沒有?&rdo;
郝伍少撇了撇嘴:&ldo;……看了一部分。&rdo;
韓輕嗣蹙眉:&ldo;哪一部分?&rdo;
郝伍少眨眨眼:&ldo;……書名。&rdo;
韓輕嗣:&ldo;……&rdo;
爾後郝伍少以韓輕嗣偷偷幫他買龍陽□為條件,答應將這些儒家典籍背出來。
大約是人有所短,必有所長。郝伍少身子不好,腦子卻是靈光的很,背起書來一目十行過目不忘,一個時辰就將《孟子》背完了。
郝貳文心血來cháo要檢查,郝伍少突擊了一日,引經據典對答如流,直教郝貳文大為驚喜。
而然這些不用心學的東西,記了三日也便統統拋到腦後忘光了。郝伍少的長項是短時強記,以他的話來說:&ldo;腦子應該空出來裝更多有用的精華,而不是這些枯燥乏味的糟糠。&rdo;
還好此話不叫郝貳文聽見,若是他瞧見郝伍少手中《穀梁春秋》皮下的《褲裡春秋》,只怕是要嘔血身亡。
郝伍少長到十三歲之後逐漸懂起事來,對兄長恭敬順從了不少,也不再如此任性。只是油嘴滑舌、拈花惹糙的毛病癒演愈烈,端的令郝大富頭疼不已。
私下裡郝大富也曾問過他:&ldo;你當真對姑娘不動心?你究竟是為何喜好龍陽?&rdo;
郝伍少靜了片刻,如實道:&ldo;當年我病的快死之時,只覺四處是寒冬臘月,嚴寒刺骨。雖說我醒不過來,意識卻是有的。有個人將我的手腳攬入懷中,我覺察的到他摟著我。那種有力的感覺與胸口的溫暖,只有……&rdo;他一人給的了。
郝大富當他不知是誰,只是貪戀上男子的溫暖,嘆了口氣不再說什麼了。
爾後韓輕嗣十六歲那年,郝大富玩笑著說要替他找個姑娘家成親,當時郝伍少也不過是嬉皮笑臉地開著玩笑。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