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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地抽一口氣,旋即又咬住下唇,沉默了良久,神色尤有不甘地開口:&ldo;我想藏東西,自然藏得住。我給你們下的是無色無味的慢性毒,原本待你們發現時武功已廢了。可惜我一時沉不住氣,想早些殺了你,反是打糙驚蛇了。&rdo;
他說話的時候似乎有些氣鼓鼓的,在張豢看來竟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他想起那日自己強吻郝肆奕,想是那時他藉機給自己下了毒。然而再想起此人一貫的行事作風,不由周身發冷:&ldo;你做人未免太狠了些!我們雖將你劫至此處,卻從不曾傷你性命,你竟要毒害我門派所有人?&rdo;
郝肆奕冷笑:&ldo;不曾害我性命?這話說得倒漂亮,你們劫我來此莫不是要將我當神佛供奉的?你們算計我,怎不許我算計你們?&rdo;
張豢心中對他的幾分垂涎好感俱化作了森森冷意,神情複雜地看著他:&ldo;你是自尋死路。你自己是龍皿,竟還給我們下毒,是嫌皮肉癢了嗎?!&rdo;
郝肆奕撇開眼,漠然道:&ldo;成王敗寇,我無話可說。不過我奉勸你們別碰我,此毒本不致死,你們若傷了我,只怕這桐門派將再無一條活口。&rdo;
&ldo;喲!&rdo;張豢氣得樂了,在他看來郝肆奕只像個幼稚而嘴硬的九歲孩童,自以為天上地下無人能敵:&ldo;你若有這本事,又怎會被我們劫至此處?對了,上回那句話我倒要還給你:匹夫無罪,懷璧其罪!&rdo;
郝肆奕緊咬著牙關不作聲,神情十分倔強。
張豢顫顫巍巍上前,推開架刀的弟子,無力的手想扳起那人的下頜,奈何手指不住打顫:&ldo;你一直被關在此地,是如何給整個門派下的毒?&rdo;
郝肆奕嫌惡地避開他的手,如避蟲蛇:&ldo;焚香。&rdo;
張豢想了想,桐門派巴掌小的地方,左右不過十數間房子,每日所有弟子都會經過武壇,而武壇與郝肆奕之房相隔不遠,難怪每個人都程度不同的中了毒。
張豢雖急於解毒,但對他還是存了幾分戒心。他請來見多識廣的長老來檢查郝肆奕臉上的龍紋,確定無論爪牙還是龍鱗都與傳說中無異,且用水用油都洗不去,確認此人是龍皿無異,這才將他房中所有物事都拿出去燒了,並在他身上取血療毒。
桐門派此時在派中的弟子不過五十幾人,掌門先令五名弟子試喝了不同分量的龍皿之血。
晚上,五名弟子的精神皆有所好轉,分量約是一壺血便可治好所有人。
郝肆奕眼看著鮮血順著手腕淌下,雙唇緊抿,一言不發。
他這時停下了算計,想的不是桐門派之人自尋死路,而是有些迷惘:這便是江湖麼?你算計我,我算計你,比的不過是誰手段更狠一些。人命不過糙芥,而自己即將毀去一片糙芥。
只怪他們知道了龍皿一事,只怪他們……活該。
當年江顏逸為了韓詡之抓來十數名精氣純陰之人,除白蔚外統統殺害。如今郝肆奕為了郝伍少要殺五十個人,甚至更多。
雖說江顏逸是主動害人,郝肆奕不過為求自保,卻同樣是為了心中最在意之人的性命輕賤了他人性命。
入了江湖,動了感情,就已身不由己。
翌日中午,張豢與五名先試藥的弟子暴斃而亡。
桐門派掌門派人捉拿郝肆奕,眾弟子渾身無力,制不住他,眼睜睜看著他翩然而去。
是夜,桐門派留守派中的五十三名弟子全部身亡,再無一個活口。
郝肆奕在身上抹了一味名叫&ldo;藍瑩散&rdo;的異香,可令人聞後睏倦乏力。此毒不傷性命,然而若中了藍瑩散之人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