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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綿與牧野趕了許久的路,終於抵達了熱鬧繁華的城鎮。這城鎮比他們以往去過的地方都要大,人來人往,車水馬龍,街邊店鋪琳琅滿目,叫賣聲、談笑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生機勃勃的市井圖。
江綿今日穿了一身素色棉衣,外罩一件深褐色的短褂,頭髮整齊束起,顯得精神利落。牧野則依舊是那身勁裝,身姿挺拔,腰間佩著長刀,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周圍,雖身處熱鬧之地,卻時刻不忘護著江綿。
他們此行是為了將家中積攢的一些山貨拿來交易,換些生活用品以及來年春耕要用的種子。江綿揹著個大揹簍,裡面裝著風乾的野兔、野雞,還有些珍貴的草藥,這些都是他與牧野平日裡在山中辛苦所得。
剛走到集市入口,便有幾個小販圍了過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揹簍裡的東西。“小哥,你這野兔咋賣?瞧這毛色,風乾得也好,我給你個好價錢。”一個胖臉小販笑嘻嘻地開口。江綿笑了笑,還未答話,牧野卻上前一步,擋在江綿身前,悶聲道:“別急,我們還得看看行情。”他聲音低沉,帶著幾分威懾力,小販們見狀,撇了撇嘴,又去招攬其他客人了。
江綿拉了拉牧野的衣袖,輕聲道:“你別太嚴肅,嚇著人家。”牧野轉過頭,眼神瞬間柔和下來,“我這不是怕他們坑你,咱好不容易來一趟,可得賣個好價錢。”江綿心頭一暖,微微點頭。
二人繼續往集市裡走,尋了個寬敞些的地兒,將揹簍裡的東西一一擺開。江綿把野兔、野雞擺放得整整齊齊,草藥也按種類分好,還特意將幾株品相極佳的靈芝放在顯眼位置。不一會兒,便有不少人駐足觀看。
“這靈芝看著不錯啊,小哥,怎麼賣?”一位身著綢緞長袍的老者蹲下身子,拿起靈芝仔細端詳。江綿忙答道:“大爺,這靈芝是我們在深山裡尋得的,年份足,藥效好,您要是誠心要,給個五兩銀子就行。”老者微微皺眉,“五兩?貴了些吧,三兩如何?”牧野一聽,眉頭立刻擰成了疙瘩,剛要開口,江綿輕輕踩了他一腳,笑著對老者說:“大爺,三兩實在太少了,您看這靈芝的成色,四兩您拿走,當是交個朋友。”老者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點頭答應,“行,四兩就四兩,小哥你實誠。”
第一筆生意順利成交,江綿心裡鬆了口氣,將銀子小心收好。一旁的牧野雖覺得江綿賣便宜了,但見他開心,也沒再多說什麼。
接著,又有幾個主婦模樣的女子來買野雞野兔,江綿嘴甜手快,招呼得極為周到,價格也公道,不一會兒,揹簍裡的獵物便賣出去大半。眼看日頭漸高,人群越發熙攘,江綿站起身來,對牧野說:“咱們去逛逛別的鋪子吧,種子還沒賣呢。”牧野點頭,將剩下的山貨收拾好,背在身上,跟著江綿往賣種子的地方走去。
到了種子鋪,各種穀物、菜種擺滿了貨架。江綿眼睛放光,仔細挑選著,時不時拿起一包種子,問問店家發芽率、產量之類的問題。牧野站在一旁,看著江綿認真的模樣,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店家,這玉米種怎麼賣?”江綿拿起一包玉米種子問道。店家是個精明的中年漢子,笑著答道:“小哥,這玉米種可是今年的新種,產量高,一包二十文錢。”江綿微微搖頭,“店家,您這價格偏高了,我要得多,能不能便宜些?”說著,便與店家討價還價起來。牧野見江綿唇槍舌劍,毫不示弱,心中滿是佩服,往常在山裡,江綿溫柔似水,沒想到做起生意來,還有這般厲害的一面。
最終,店家經不住江綿的軟磨硬泡,同意每包種子便宜三文錢。江綿一口氣買了二十包玉米種,還買了些白菜、蘿蔔、黃豆等種子,算下來,花了不少銀子,但想著來年地裡能有個好收成,便覺得一切都值得。
買完種子,二人又逛了些布店、雜貨鋪,買了些布料準備回去給家人做新衣,還添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