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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明天休息……”
吳大姐靈機一動道。
“那我後天跟你一起去掃地……”
崔忠義對掃地很執念。
“好……吧……”
吳英結結巴巴道。
得了這話，崔忠義又和吳英嘮了一會兒，這才下樓離開。
他前腳離開，吳英後腳就給江耀武打電話，慌慌張張道：“大老闆，我把錢退給你，你分派的差使我不幹了，太嚇人了，搞不好就露餡。
我這輩子不慣說謊的。”
江耀武在家裡，崔紫雯正幫他打領帶送他出門，接到這電話時一愣，揚眉道：“吳大姐，你不用慌張，我會在你家附近安排你打掃衛生的，你等我電話。”
然後對著崔紫雯笑道：“老婆你看，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當初安排吳英這個虛擬捐肝人的時候，江耀武聊到了這個環節，只是沒想到這麼快。
“那就安排吧，為了爸能多活幾天，你這個大老闆辛苦了。”
崔紫雯替江耀武打好領帶，踮起腳尖捧著他的臉親了一下，笑道。
江耀武立刻環住崔紫雯的小細腰，低聲道：“不帶大早上這樣勾引老公的。”
然後又道：“放心，我是男人，我知道怎麼做。”
老婆長情又專情，公司蒸蒸日上，江耀武做事很男人。
實力壯了男人膽。
崔紫雯忽然想到父親的這一生，心裡一陣擁堵。
“怎麼？你爸爸也要去掃地嗎？他的身體能行嗎？”
面紗夫人從樓上緩步下來，眸色裡一片擔心。
“不然呢？告訴他肝是你捐的？你認為我爸知道後還會要他這條命嗎？”
面紗夫人垂下頭，羞愧著喃喃：“不會，他一定會厭惡至極，千萬不能讓他知道……”
“媽，我一直有個問題搞不懂，你當年為什麼要背叛我爸爸？
身邊突然躺上一個沒有感情的男人，你不噁心嗎？
你被那個男人糟蹋的時候，腦子裡就沒想起過我爸爸嗎？”
以崔紫雯的感情觀，她理解不動這個。
“雯雯，你別問了，都是媽媽的錯，都是媽媽的錯……”
馮蘭蘭痛苦地捂住臉，把身子縮了又縮。
她原本可以直接去死的，崔紫雯不讓她死。
“你不能死！你得死在我爸爸後邊！你的肝對我爸爸有用！等你的肝割完了再死不遲！”
耳旁是女兒那冰川冷的命令，馮蘭蘭讓自己半人半鬼地活了下來。
生活上，崔紫雯沒有虧待過她，吃喝自由，甚至想吃什麼都可以開口。
崔紫雯的理由是要把她養得好好的，特別她的肝那麼好，不能有絲毫閃失。
其它，崔紫雯給她設限到苛刻。
不許碰江小虎，不許碰簡安，不許和保姆搭訕，不許發朋友圈，不許摘掉面紗，非允許不許外出。
她的前半生總是出圈，後半生報應來了，只能畫地為牢，老老實實聽命於兒女。
……
第二天，崔忠義一大早就坐地鐵去找吳英。
下了地鐵，又走了一段路，來到吳英家樓下和她會合。
“吳大姐，走吧。”
崔忠義難得笑道。
“我分的片……就……在這裡。”
吳英在家對著鏡子練了很多遍，說話的時候臉還是僵僵的，表情不大自然。
“好，你歇著，我幫吳大姐掃！”
崔忠義拿起樹旁的工具，呼哧呼哧幹起活來。
吳英：“……”
一連幾天，崔忠義都是那個“模範環衛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