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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悅看著顧朗將晚香玉放好,又拆開蛋糕盒,取出奶油蛋糕,兩人全程沒有一句話。
雪越來越大,不斷往齊悅的衣領裡鑽,他攥緊了衣領,看著燙金的「江夏」二字,視線陣陣模糊。
「要是你還活著就好了,」齊悅心裡默默地想,「如果還活著,我們三個人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當年挖掘江夏屍體的場景歷歷在目,齊悅作為重要證人參與調查,被迫看到了屍體的慘狀,他吐得幾乎昏厥,整個人精神恍惚了近一個月,每天睜眼閉眼都能看到江夏的身影在眼前晃。
後來齊悅的精神狀態好了,生活好不容易即將步入正規,江夏的母親知道齊悅是倖存者後,當眾給了齊悅一耳光,質問他為什麼不救江夏。
齊悅現在想來,顧朗對他的態度也是那個時候發生轉變的。
即使顧朗不說,齊悅也能感覺得到顧朗心底的怨懟——他和每個人一樣,都把自己當作那群暴徒的幫兇。
也虧了顧朗脾氣好,能忍受自己這樣的人這麼多年。
齊悅張張嘴,哈出一口白氣,覺得現在是提出離婚的好時機,在江夏的墓前主動讓步,顧朗應該會答應的很爽快。
如果他不同意,自己淨身出戶也沒問題的,大不了就回齊家住。
可齊悅正準備開口,卻被顧朗打斷:「你先回車上吧,我有些話想和江夏說。」
齊悅捏捏手指,還是開了口:「……我也有事想跟你談談。」
「必須現在說?」
齊悅抬頭看了眼蹙著眉頭的顧朗,心裡一空,搖搖頭,「不,不是非得現在。回家也行。」
顧朗只當他要說的不是什麼要緊事,揮揮手,讓於洋過來撐傘帶走了齊悅。
目送兩個人影順著落雪的山坡越來越遠,最後融進黯淡的天色,顧朗這才收回視線,挺直背脊,目光微低,看著江夏的照片若有所思。
「有人說在t國拍到了你的照片,你……還活著?」
顧朗伸手捻了捻漆黑墓碑上的雪粒,手指向下,一筆一劃在雪上寫著江夏的名字,最後長嘆一口氣,揮手拂去,只留下淡淡水痕。
「不知道你有什麼好,讓齊悅一直惦念,如果他知道你還活著,應該很開心。」
顧朗回想起結婚之初,某次會議材料落在家裡,讓於洋回家去取,結果他多拿了一沓廢紙。
其中一頁,密密麻麻寫滿了「江夏」二字。
而這清秀字跡,顯然來自他的oga。
顧朗不知道齊悅到底懷著怎樣的痛苦,不捨和依戀才寫下滿滿的一整頁江夏的名字,這張紙帶給他的震撼,不亞於他得知自己是顧傢俬生子。
也是那時,顧朗才後知後覺自己才是三個人中的唯一收益者。
顧朗眯起眼睛,伸手點了點江夏笑意盈盈的臉,自嘲地勾勾唇,「我幫你守了他這麼多年,是時候把他還給你了。」
【作者有話說】:遲到的聖誕快樂!!!
大家注意防護哈,陽了真的很難受,提前晚安!!!
第12章 那個oga發現了端倪
剛回到車上,於洋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掃了眼螢幕,沒有立刻接起,而是將車啟動,開啟暖風,抱歉地向齊悅笑笑,「我下車接個電話,齊先生有事再叫我。」
齊悅應了聲,看著於洋下車,走到很遠的地方,向車的方向看了眼,像確認沒人跟過來,才接起了電話。
生意上的事情齊悅不懂,也從不過問,他不覺得有避開自己接電話的必要。
不過於洋向來做事謹慎,齊悅也沒多想,他坐在車上轉發了幾個同人圖,百無聊賴時看到了放在副駕駛上的牛皮紙袋。
齊悅本以為只是簡單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