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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兩人上了同一所高中, 僅僅過了一個暑假,裴於傑像變了個人。
把身材練得極為壯實,說話也粗聲粗氣,經常和人打架。
她沒再主動和他有什麼交集, 再來找她的時候,裴於傑已經從受害者變成了施暴者。
而她成了被欺凌的物件。
之前裴於傑撂下的狠話,其實一直是她心裡的一根刺,現在江沉晚又主動提了,她很難不作出些聯想。
「你們在錄製的時候,」她忍不住問,「他有和你起什麼衝突嗎?」
「沒有,」江沉晚攬著她,「想什麼呢。」
「行了,我就隨口一問。」他垂眸,「這種人不值得提,別想了。」
蘇白洲又叮囑,「要是有的話,你一定要告訴我。」
「我還能瞞你麼,」江沉晚挑眉,回想了下,「之前有那麼一次,後來我不就回來跟你保證了。」
蘇白洲看他,「哪次?」
「上次,你幫我上藥。」江沉晚輕描淡寫地交代,「那次是因為現場聽他說了些混話,沒忍住,給了他一拳。」
蘇白洲想起來了,下意識地就往他眉尾的位置看,之前的傷口沒留下半點痕跡。
「後來真沒了,」江沉晚抬起她手背,低頭用唇碰了碰,「你別擔心了。」
蘇白洲勉強笑了笑,「好。」
過了會兒,節目也徹底放完了,江沉晚起身去浴室洗了澡。
廣州的十月份熱得慌,客廳雖然開了空調,他來的一路上也悶出了一身的汗。換了短袖短褲,拉開洗手間的門,他神色頓了半秒。
蘇白洲還在門口站著,情緒低低的,就差沒把擔心兩個字寫臉上。
他靜了靜,抬手掐她臉,「你幹嘛呢。」
蘇白洲抬眸,眼底散著些不安,「路過。」
「大晚上不睡,」他索性把衣服隨手放洗手檯了,單手捧起她的臉,「想做點別的?」
「」
蘇白洲把他手腕輕輕扯開,溫和道,「改天吧。」
「」
「我就是路過,然後想起來,有個事還沒問,」她也不知道把這套蹩腳的說辭編了多久,說出來倒是眼都不眨,「所以順便來問問。」
江沉晚靠在門邊,「問。」
「你和他在節目裡起衝突那次,」蘇白洲頓了頓,繼續說下去,「他是說了什麼話?」
果然還在糾結那事兒。
江沉晚感覺自己就不該提,但也晚了。
他伸手,輕輕把人攬近了些。
「就說,他以前對一女生有意思。」他把語氣放緩,「後來沒在一起,但有更深的聯結在了。」
蘇白洲睫毛輕輕顫了下。
他低下頭,鼻尖輕蹭她的發旋,聞到她身上淡淡檸檬的清香。
「你倆沒關係,他也不能再欺負你了。」他抬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慢慢撫摸她的背,「別管他說什麼,他也影響不了我。」
蘇白洲埋在他的胸膛前,緩慢地抬起手,一寸寸地回抱住他的腰身。
「以後這個節目錄完,」她明知道這樣說不好,但幾乎是控制不住地說,「你不要和他有交集了。」
不想提這種自私的要求,但真怕那人會做出些什麼。
她又慢慢地聯想到,好像參加這個節目之後,有關江沉晚所有的負面訊息,都是因為那人。
心中的不安和內疚感擴大到了極致。
「行。」江沉晚應的很快。
「你也是,別和他聯絡。」他又添了句,「如果他來找你,一定要告訴我。」
算起來,裴於傑出現後這麼久,只找過她一次,還是來問江沉晚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