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部分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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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夫人只覺得玉入禪在黯然神傷,親自替他撐著傘擋住風雪,才要說話,便見嚴頌、金蟾宮、南山三人匆匆闖進來。
“玉九哥快換衣裳,咱們跟著皇上去明園,太上皇不行了。”嚴頌臉頰被風吹得緋紅,身上只披著一件灰鼠皮的大氅,內裡衣衫單薄,顯然是乍然得了訊息,便趕著來叫玉入禪。
“當真不行了?”玉入禪問。
“寧可信其有,咱們多帶點人護駕。”嚴頌也怕太上皇設下請君入甕的局,是以才會匆匆來找人。
“快,那些厚衣裳給哥兒幾個換上。”玉家如今就只有康氏一個年輕女子,康氏因玉悟禪的緣故,又一年到頭不出院門,是以玉家裡頭,也不攔著嚴頌等少年直衝著後院過來。玉夫人催著人領著嚴頌、金蟾宮、南山三人進屋子裡換上玉入禪的厚衣裳,見前院玉將軍等著了,便趕緊叫他們去,等著人都走了,才想起太上皇崩了,玉入禪又有一年不能娶媳婦了,不禁趕緊去佛堂祈求太上皇能熬過這一劫。
明園外,重兵團團守衛著,待玉將軍、玉入禪等檢查過明園的守衛,虞之淵才放心地帶著玉入禪、嚴頌進入明園內,太上皇的屋子。
玉入禪、嚴頌先檢查過屋子裡只有個老太監,才令虞之淵靠近滿是腐朽氣息的床邊。
千金一尺的錦帳下,太上皇喘息時,鼻子裡發出古怪的呼哨聲,明明眼睛是睜開的,人卻像是睡著一般。
“父皇?”虞之淵喊了一聲。
“老八來了?”太上皇微微動了動頭。
虞之淵的臉色登時難看陰沉下來,心裡翻江倒海地想,果然八皇子才是太上皇的心頭寶。雖滿心不甘酸苦,但依舊勉強自己點了點頭,“兒臣來了。”
“……哈,老四,朕逗你玩呢。”太上皇搖了搖頭,嘴角掛著嘲諷的笑,昏花的眸子裡瞧見虞之淵上位這些時日,身上氣勢與做皇子的時候已經儼然不同,似嘆非嘆地待要說句話,便又忍不住咳嗽起來。
“父皇?”虞之淵趕緊親自扶著太上皇起來,待老太監把痰盂拿近後,便輕拍太上皇的後背,見他竟吐出一口猩紅的熱血,不禁眼眶一熱,落下淚來,待把太上皇重新放在枕頭上,就見他嘴巴大張著,眼神渙散,嘴裡嘰嘰咕咕地一會老六一會老三地亂喊一通,竟是叫人看不出他最惦記的人是哪個。
只聽太上皇嘴裡最後吐出“老八”二字,人哆嗦了一下,隨後便有腥臭的氣味傳來。
“皇上,太上皇去了。”老太監道。
“給太上皇更衣吧。”虞之淵揮了揮手,嘆息一聲,腳步略有些凌亂地向外去,到了門外,這才扶著柱子站住,先問:“嚴頌,若是你父親沒了?你會如何?”
“我父親定是壽終正寢,想來臣也不會如何。”嚴頌對嚴邈之信心滿滿。
“入禪,若是你父親呢?”虞之淵又問。
玉入禪沉吟一番道:“若父親死在沙場,那就是死得其所;若他死於算計,八哥自會替他報仇。臣只管子繼父業,想來,也不會如何。”
虞之淵原本要問他們二人會不會痛哭流涕,見他們誤會了,便不再問,摸了摸臉頰,在屋子裡掉下幾滴淚後,自己便再無眼淚,於是乾脆地揹著手道:“入禪說的是,子繼父業,才是最要緊的。”遠遠地瞧見金將晚帶著金蟾宮、南山二人過來,便對嚴頌道:“你父親一個武將,何苦去跟文人搶差事?他在揚州蟄伏得夠久了,年後叫他回京。”
“是。”嚴頌雖詫異,但趕緊答應了。
“金蟾宮年紀也大了,該進入行伍中歷練歷練了。金將軍此時告老也太早了一些。”虞之淵摩挲著的柱子,不住地自言自語。
玉入禪眼角一跳再跳,見太上皇才死,虞之淵便大舉抬舉武將,心道:莫非,皇帝要開始窮兵黷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