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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本的人是南京禮部尚書溫體仁。
溫體仁也是東林黨人,但似乎混的並不好,只能在南京撈撈銀子,沒資格來北京當代言人。
“......天啟初,錢謙益主試浙江,收受考生錢千秋賄賂,如此神奸結黨之人,不宜枚卜。錢謙益黨羽甚眾,皇上不可不為之慎。”
在明末,大臣給皇帝寫奏本,公文皆稱皇上,陛下一詞偶有使用,也只於面聖之時,別把什麼都和滿清扯上關係,先有明後有清的順序別搞亂。
朱由檢拿著這道奏本在王承恩面前晃了晃,笑道。
“朕還以為,東林黨上下鐵板一塊呢。”
王承恩給朱由檢換了茶水,一邊忙活一邊笑道:“東林黨人素喜爭權奪利之事,有此番做派也不奇怪,只是陛下,周延儒早早就密報御前,想要阻止錢謙益主持枚卜之事,更反對錢謙益入閣。
陛下既然知道東林黨上下並不一心,昨日......”
“昨日朕又為什麼要裁汰東西兩廠對吧。”
朱由檢接過了話,輕笑:“朕不借著東林黨的力,怎麼讓王體幹、李永貞兩人心甘情願的自請裁撤呢,朕要是把他倆殺了,東西兩廠下面那些番子、緹騎豈不是要恨死了朕。
現在剛好,仇恨都轉嫁給了東林黨,跟朕沒有任何關係。”
王承恩沉默下來,突然發現眼前的朱由檢好陌生。
這絕不是自己陪伴十七年的那個朱由檢!
心機深沉如淵。
他之前和魏忠賢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假的!
先騙殺了田爾耕、許顯純,隨後便是魏忠賢,如今又騙了王體幹、李永貞。
這個十七歲的少年皇帝,嘴裡到底有一句真話沒有。
“其實朕給過他們兩人機會了,只可惜王體幹、李永貞兩人,沒和朕說實話啊。”
朱由檢似乎覺察到了,主動開口說道:“去歲南直隸連帶浙江確實是賦稅四百七十七萬兩,但上繳的並不是二百二十萬兩,而是三百一十七萬兩。
有九十七萬兩被這兩個人裝進了自己口袋。
真當這些事朕不知道嗎,他們查百官、查錦衣衛,錦衣衛和百官又何嘗沒查他們。
更何況,東西兩廠這些年抄家受賄,也沒少往自己兜裡摟銀子。
過些日子,全天下將都知道東林黨逼著兩廠自裁,逼著朕枚卜選臣的事,這屎盆子,讓東林黨替朕先戴著。”
王承恩立時瞪大雙眼。
他突然明白朱由檢想幹什麼了。
朱由檢要動手殺掉王體幹、李永貞!
然後把鍋,甩到東林黨的腦袋上。
“袁崇煥上了本,他下個月要入京。”朱由檢站起身走向後宮:“朕得給他準備一筆銀子。”
王承恩打了個哆嗦,趕忙跟上。
管他三七二十一,自己的命早就和朱由檢綁在了一起。
若真是個雄主中興大明,自己說不準也能跟著流芳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