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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的確。&rdo;

陳卓瀅說了這麼多，孟知槿終於開口了。

而且還是一句肯定。

陳卓瀅當下點頭附和，心中竊喜。

只覺得孟知槿只不過是看上去不好操控，實際上還是很好把握的。

只是就在陳卓瀅嘴角微微上揚的時候，孟知槿微抿下的唇就又啟開了：&ldo;程惜有她自己的一套處事原則，對方是什麼樣的人，她就會用同樣的方式跟對方相處。&rdo;

登時，陳卓瀅臉上的笑就僵住了。

她沒想到孟知槿的話會這樣直白，諷刺的意味明顯的擺在她面前。

‐‐意思是，她人品不好，所以程惜才會在她面前表現出那種不把她放在眼裡的樣子。

那句陳卓瀅自己感到滿意點頭的&ldo;的確&rdo;就這樣反過臉來給了她一巴掌。

清脆響亮。

這些年陳卓瀅帶著她影后視後的雙後加冕，自詡前輩，對小輩格外傲慢。

這下被孟知槿打了臉，陳卓瀅有點掛不住：&ldo;知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do;

&ldo;你在國外這些年，國內的事情不清楚，還是不要將印象停留在過去比較好，我認識的導演裡，沒有一個人願意跟程惜合作。&rdo;

陳卓瀅的語氣裡有些警告的意味。

不止是說程惜，還在提醒孟知槿，時移世易，現在她陳卓瀅在圈子裡是握有很多話語權的。

日光落下湖面，只平靜的光在上面閃動。

不知道孟知槿是沒聽明白，還是聽明白了故意不理會，她垂眸看著手裡的酒杯，淡聲道：&ldo;其實咱們國家也挺大，不見得留在國內的人能有多瞭解對方。&rdo;

陳卓瀅面色有一瞬垮掉。

轉即被她的職業素養拉了回來。

一條路走不通，她還有另一條。

陳卓瀅知道孟知槿有背景資本，忍了忍又道：&ldo;程惜的確是有點天賦，可到現在也沒什麼人氣跟作品。你說，現在圈子裡的新人跟雨後春筍似的，保不齊哪個就比她有天賦，將她替代了，你又何必費力跟她合作呢?&rdo;

&ldo;與其跟這樣一個不好培養的人合作，不如找一個更穩妥的合作，這樣才真的是互惠互利。&rdo;

既然沒有辦法明褒實貶的抹黑對方，那就乾脆丟擲更大的利益。

陳卓瀅的演技的確不錯。

這一連幾大段話，字字懇切，好像全然一副為孟知槿著想的長輩樣子。

話音落下，水榭附近安靜了下來。

孟知槿遲遲沒有說話，鴉羽般的睫毛低垂著，一副好像聽進去後在認真思考的樣子。

陳卓瀅很滿意，覺得這一次終於穩了。

圖窮匕首見，她迫不及待的丟擲了此行的最終目的，微微挺了挺身子，暗示道：&ldo;而且我聽說你們姬圈不都戀姐嗎?&rdo;

平靜的水面被驟然掀起的風撩起了褶皺，波光粼粼的有些說不上來的寒意。

安靜片刻，孟知槿終於若有所思的開口了：&ldo;我知道陳老師繞這一圈的意思了。&rdo;

日光偏斜，將孟知槿拿在手裡的杯子鍍上了一圈漂亮又張揚的金光。

就像是狐狸的尾巴。

她也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戲謔，一成不變的眼瞳中居然露出幾分笑意，在這涼風中一點一點的向陳卓瀅抬起：&ldo;原來陳老師是在跟我抱怨，您嫉妒程惜比你年輕，有潛力，能喊我姐姐?&rdo;

作者有話要說：

鴿子：幹掉她。

孟空調：